當然,戰區與統帥部各有各自的優勢劣勢,相對統帥部來說,臨時編制的戰區操作更靈活,更適合在多部隊區域執行。而統帥部僅僅只掌握集團軍和轄區地方軍政的指揮,一旦遇到多部隊同時作戰,則需要申請更高規格的指揮權。
其三是從外交和地方政務上,繼續擴大中日之間的矛盾,尤其是在東北三省地區,派出更多的諜報人員一邊蒐集日本的最新進展,一邊散播對日本不利的輿論訊息。在這個方面張盛霆北方事務公司與北京大本營著重出力,前者在商業上利用官商背景大肆排擠日本企業,後者則提供政治保護,同時也與東三省的地方士紳拉攏關係,注資張盛霆北方事務公司,擴大中國企業的資本全力對抗日本。
中央政府在未來四個月時間裡的側重點雖然是放在“亞洲戰略”上,但是國內民政的建設也不是毫無建樹。在南京中央政府工作會議結束之後,中央政府內與“亞洲戰略”並無直接聯絡的部門馬上按照吳紹霆做出的指示,開始投入各自的工作當中。
財政部成立了國家稅務局總局,分派官員趕赴地方省府整頓國稅,同時也監督省府的地稅系統建設。吳紹霆在中央政府工作會議上關於國稅、地稅的一番激烈言論,很快就透過各黨派官員傳遞了出去,僅僅三、四天的功夫就在全國引起了轟動。地方政府知道吳紹霆既然能說這番話,也就能按照話中的內容來付諸行動,各省不由自主感到壓力倍增。
不過吳紹霆在南方執政期間,已經於南方諸省打下了一定稅政基礎,尤其是在執政府時期更是加強了這種稅政體系。廣東、廣西、福建三省尤為其甚,浙江、雲南、貴州、四川四省也有一定政治基礎,至於湖南、江西、湖北三省雖然政治勢力不屬於吳紹霆的範疇,但因為有嫡系大軍駐紮在此,推行起來也不會太困難。
真正感到擔憂的還是北方諸省的地方政府,這些地方政府就指望著扣押稅款來維持政府運營,而且十多年來一直如此,突然要把地方的稅務分一大半給中央,換做誰都不會心甘情願。不僅如此,地方政府依靠這些稅收才能與中央政府對抗,如果失去了這比資金,地方政府的權力會大打折扣,中央政府反而會越來越強,此消彼長之下遲早會損害地方官紳的利益。可是吳紹霆把話都放出來,畢竟中央政府現在手握雄兵,而且還贏的了全國民心,真是惹毛了吳紹霆只怕遭殃的會更快。
北方諸省的態度各有不同,有人驚慌失措,有人無比憤怒,有人鬱悶不已。但是經過中央政府內部的北洋公黨去北方各省做了工作,勸說北方各省不要輕舉妄動,更何況這次僅僅是整頓稅政,又沒有說要撼動地方政府的權威,只要好好配合一定不會有虧待。北方諸省的眾人聽到如此,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除了遵從之外別無他法,總不能現在揭竿而起跟中央政府對著幹吧?再者只要有北洋公黨在中央把持幾分席位,必然會為北方爭取利益。
稅政的問題得以解決,但真正要發揮稅政系統的作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民間老百姓對這項政務仍保持著許多猜疑,唯一讓百姓們欣慰的那就是新的稅政不會增加稅負。
教育部部長朱執信在中央政府工作會議鄭重許諾之後,第二天便開始大刀闊斧的執行任務。他先在廣東、福建、江蘇三省幾個大城市裡推行三年義務教育試點,要求這些城市的所有小學堂對適齡兒童進行免費入學,直至完成三個學期課程之後再開始收費。
當然,為了保證這些學堂能夠正常運作,他派遣專員到廣東、福建兩省聯絡地方教育部,協調地方與中央一同撥款贊助小學堂。至於江蘇省的教育工作則由他親自督辦,要求江蘇省所有教育部門、機構在三個月之內完成所有統計和前期準備工作,必須在六月中旬正式推出三年義務教育試點。
為了給教育提供足夠的資金,尤其是在“亞洲戰略”是姓期間,朱執信從財政部要到的經費少之又少,他不得不推出教育基金以及教育部募捐專案。前者分為地方教育基金與中央教育基金,不過性質是一樣的,只不過一份由省教育部管理,另外一份則由中央教育部直轄。教育基金屬於商業基金,採取自願購買的形式,以為學生儲備高中、大學的學費為目的。
而教育部募捐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每年定時向全社會公開募捐,而定時的這一天則被稱為“教育節”;另外一部分是接受海內外熱忱支援中國教育事業的人募捐,甚至對捐款到達一定數額的人給予受益學校某棟大樓命名的特權,這樣一來則能吸引一些希望名流千古或者沽名釣譽的富戶豪商。
無論是教育基金還是教育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