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實在是太不值了。
但不管怎麼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中國的態度再次強硬起來,戰爭一觸即發,日本方面必須做好充足的應對準備才是。日本外交代表團馬上把這個訊息傳送到駐華公使館和朝鮮總督府,警告日本軍方隨時應對來自中國的軍事行動。
協約國陣營的其他諸國對今天發生的事變繃緊了神經,很顯然這次事變不會在像一個月前那樣可以私了,中國無論如何都會發動這場戰爭。此時英國、法國以及俄國已經無暇關係究竟是哪一放不對,他們最擔心的是一旦中日開戰,自己在遠東的利益會不會受到影響?
日本畢竟是協約國,一個月前的刺殺事件時,英法俄三國早已經與國內取得聯絡,得到來自各國首腦的明確指示,由於目前歐洲戰事處於非常緊張的階段,務必要爭取到更多的盟友維持協約國陣營的氣勢,因此一旦日本與中國開戰,協約國陣營必須遵守協約內容同時向中國宣戰。雖然英法俄三國目前根本沒有多餘的資源用來對付中國,但口頭上的名義絕不能有失,否則一旦失去日本這個盟友,勢必會造成整個協約國內部人心惶惶、士氣大跌,這對早已不利的前線局面則會是雪上加霜。
只是英法俄三國真的向中國宣戰的話,又無法採取實際的軍事行動,以中國目前的實力再加上吳紹霆的強國思想,說不定還會像對付日本那樣的來對付他們,諸如武力收回租界、取消英法俄三國在華所有特權等等。一旦如此,英法俄三國在遠東苦心經營的勢力利益將會化為烏有,甚至若是日本在戰場上再度失利的話,整個協約國都將會陷入一場危機之中。
英國、法國在印度確實還有一些可以呼叫的兵力,可是一方面印度的兵力不是主戰部隊,戰鬥力非常有限,另外一方面發生在法國境內的歐洲主戰場原本已經疲憊不堪,要想再在亞洲開闢第二個戰場實在是有心無力。哪怕咬緊牙關強行與中國開戰,不僅要承擔極其嚴重的戰場風險,同時還會增加兩倍的軍費開支,弄不好反而還會影響歐洲主戰場的戰況。
當天晚上,朱爾典匆匆忙忙召集法國、俄國公使,會商中日戰爭發生之後的應對措施。
俄國公使仍然抽著他的大煙槍,只不過緊鎖著眉頭,先默默聽完了朱爾典和康德建議,隨後才說道:“我希望英國、法國立刻從印度和越南抽調必要的兵力,當然,我們並不指望這些兵力能夠對付中國,但最起碼要保證一種威懾力,一種來自協約國團結一致的威懾力。”
朱爾典冷冷的瞥了庫朋斯齊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威懾力?我已經再三強調,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激怒中國而招致不必要的戰爭行為,你以為現在的南京中央政府還是以前的北洋政府嗎?你以為現在的國際時局還是我們共同瓜分遠東蛋糕的時刻嗎?”
康德也附和著說道:“你讓我們調兵來到中國,向中國製造威脅,可是你們俄國呢?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團結一致?”
庫朋斯齊把自己的菸斗在面前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用力的磕了磕,沉著氣說道:“先生們,難道你們就是用這樣的想法來揣測我們沙俄帝國嗎?你們在歐洲戰場的失利,包括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閣下,還有你們法國的雷蒙·普恩加萊總統,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已經不下七次向我們的大皇帝陛下催促援兵。你們真以為我們沙俄帝國什麼都沒做嗎?該死的馬恩河戰役,你們居然連六個月都沒有守住,不得不讓我們緊急調動阿貝拉軍團和新西伯利亞軍團向前線增援,我們國內一個星期之前剛剛釋出國家動員令,幾乎所有年滿二十二歲的壯年都接到動員的通知了。”
朱爾典聽到這裡,一時失去了發脾氣的信心,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庫朋斯齊先生,我知道你們俄國目前的努力,但是我們身為駐華公使,首先要保證的是在華利益,難道不是嗎?就算我們從印度調來幾個營的兵力,甚至臨時徵召退伍士兵重新效力,再不行也可以去北歐諸國尋找僱傭軍團,但歸根結底,這些兵力遠遠不足以確保我們既可以向中國施壓,又可以保障我們在華利益。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千萬千萬要小心處事,切不可引起更多的不必要的衝突。”
庫朋斯齊冷笑道:“那按照您的意思,我們不應該站在日本一邊向中國宣戰了?”
康德立刻意識到危機所在,如果在這個時候拒絕站在日本立場上向中國宣戰,確實可以保證他們在遠東的相關利益,可必然會因此而導致歐洲前線戰場的動搖,協約國不能履行協約內容,同盟國肯定會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更重要的是,今天英國可以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