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確認,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貴國元首的所有政策,尤其是國際外交政策,已經是在傷害中德之間的友誼。”威爾曼換上一副嚴肅的樣子,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
“您說的很對,我們中華人民是最重視文明禮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決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思想觀念而破壞我們國家和民族的整體利益。”胡毅生點著頭說道。
“能聽到這句話,我表示很欣慰。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應有的共識。”威爾曼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
就在這時,從小客廳外面走進一人,通知廖仲愷說二樓的會議室準備完畢。
廖仲愷立刻站起身來,十分客氣的請威爾曼移步到樓上。威爾曼當然知道他已經得到了中華革命黨的初步信任,在稍後的會議上很快就能進入策劃一場政治陰謀的行動。
眾人紛紛跟隨廖仲愷、胡毅生和威爾曼向樓上去,在上樓梯時威爾曼還詢問一下關於孫中山的訊息。廖仲愷告訴威爾曼,孫先生現在還不能參加這次會議,不過今天到場的全部是中華革命黨核心成員,事後也會有專人將會議內容通知孫先生。
威爾曼心中雖然有一些不滿,這次他到訪就是抱著與孫中山直接對話。不過他表面上依然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一切只要能夠順利進行,到時候這位孫先生肯定還會露面了。
於是,德國方面與中華革命黨第一次正式交流會議,就這樣在上海的夜色中展開。中華民國的政治場上漸漸又一次凝聚起烏雲,一場逆流的風波在被人忽視的角落裡形成。
七月十五日一大早,吳紹霆剛剛從二樓臥室洗漱完畢來到樓下,一等侍從官龍雲便急匆匆的找了過來,將一份從烏梁海轉發而來的檔案遞到吳紹霆面前。
吳紹霆開啟檔案看了一眼,這是關於沙俄帝國憲政大會的詳細內容匯總,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六月底召開的帝國憲政大會,前後進行了十二天,七月十三號就正式結束,這還真是開的有模有樣啊。”
龍雲補充的說道:“這份電報是昨天晚上發到的,秘書處先送到了外交部那邊,外交部的那些人連夜進行了討論,今天早上才送過來。”
吳紹霆放下了手中的檔案,饒有興趣的向龍雲問了道:“是嗎?外交部那邊討論出什麼結果嗎?他們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龍雲說道:“剛才我去外交部時,伍部長說沙俄帝國可能會爆發一場很嚴重的內戰。因為就在兩天前我們的國際情報來源表明,彼得格勒的布林什維克黨開除了所有前往莫斯科參加帝國憲政大會的黨員,彼得格勒下定決心要把革命進行到底,他們認為這次尼古拉耶維奇大公召開的憲政大會依然是封建王朝欺騙人民大眾的一次行動。”
吳紹霆提起了精神,認真的問道:“是嗎?布林什維克黨開除的那些人當中都有誰?”
龍雲想了想,說道:“名字倒是沒怎麼記住,沙俄人的名字都挺長的。不過我知道國家社會工黨應尼古拉耶維奇大公的邀請,一共有十二名代表前往了莫斯科。這些代表大部分是孟什維克派,還有一個人是普通的工人代表。”
吳紹霆默然思索了一會兒,他不難猜測,社會工黨裡面的孟什維克已經被全部掃地出門了,這對布林什維克黨人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的一面是布林什維克黨全面掌握了國家社會工黨的大權,在今後的發展和鬥爭運動之中有統一的思路和統一的行動,不會再被反對派的聲音干擾和影響。
而壞的一面是,雖然孟什維克派是少數派,但是他們代表的是與資產階級改良派、開明貴族之間的聯絡,原本國家社會工黨與社會革命黨之間的矛盾可以經過調解而緩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形成共同的利益(反對沙皇獨裁政權)。但布林什維克派的如此決定,意味著徹底跟社會革命黨決裂。
從此以後,社會工黨將會站在尼古拉耶維奇大公為首的君主改革派一邊,布林什維克派則要同時面臨與這兩股勢力為敵的壓力。
不僅如此,正因為孟什維克向著資產階級改良派的利益,他們手裡是掌握著一批實質的實業資源。如果布林什維克能夠很好的運用這筆實業資源,他們的發展必然會更加迅速。而現在他們斷絕了與孟什維克的關係,孟什維克自然不會再為社會工黨著想。
布林什維克不僅是要孤軍奮戰,而且還要透過所謂的“無產階級革命”來從“無產者”和“有產者”等人的手裡吸收社會資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穩固政權。也就是說,革命領導者必須成為最大的資產階級才有足夠的力量來完成“無產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