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跑來拉皮條。難道你天生有當龜公的癮麼?”
“我,我……”畢竟身居高位多年,楊國忠隱約也能感覺到一點羞愧,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解釋,“我不是怕他找你的麻煩麼?那老東西雖然不在朝中,可皇家的大事兒小情,他都能插上一腳。”
“那讓他直接來找我的麻煩好了。我倒要看他能把我怎麼樣?牛不喝水,難道還能強按頭不成?”越看族兄那畏畏縮縮的模樣,虢國夫人越覺得憋火。豎起眼睛,怒氣衝衝地回應。
“他,他……”楊國忠急得團團轉,想要把妹妹拉到懷裡來,用非常手段強迫她就範,又恐再度受到下人們的圍攻。直憋得抓耳撓腮,火頭恨不能從腦門上冒出來。
爛泥就是扶不上牆,虢國夫人失望之餘,不怒反笑,“哼哼,他什麼?他能怎麼樣?即便他跟皇上的關係再親,也沒有打上門來強搶民婦的道理!”
“我,我不是還有求於他麼?”實在無託詞可講,楊國忠只好實話實說。“好妹妹,你就再多應付他幾天。李林甫那老東西已經被我逼得告病了,差一步就徹底完蛋。只要李林甫一倒臺,咱們就再用不著六王爺那老色鬼。到時候,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做兄長的絕對不攔著你!”
“兄長?你居然還記得自己是我兄長?”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話,虢國夫人笑得花枝亂顫,“你見過做兄長的,拿妹妹當娼妓往別人床上送麼?你見過當兄長的,為了往上爬,把妹妹當肉墊子踩麼?恐怕我這個妹妹,還不如你府中一個下人吧?至少利用完了他們,你還記得給幾文錢打賞。而我,卻是不用白不用!”
楊國忠被罵得連連後退,直到脊背頂到了牆壁,才站穩腳跟,低聲反駁,“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畢竟幫過咱們不少忙。即便不是為了搬倒李林甫,過河拆橋,總是沒有道理!”
“過河拆橋?”虢國夫人繼續冷笑,“誰過了河,誰是橋?你只記得老色鬼幫你對付了王鉷。知道我為此付出了什麼代價?哈哈,即便知道,恐怕你也不在乎。反正我們姐妹有四個,用壞了一個,還有其他三個替補。”
“還能是什麼代價!”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楊國忠也豁出去了臉皮。“不就那點子事情麼?咱們都這麼大年紀了,又不是什麼都沒經歷……”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所有風言風語。虢國夫人猶自不解恨,抬起腳來衝著對方肚子猛踢,“你這個禽獸,楊家怎麼出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經歷過,經歷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你憑什麼打我!”畢竟是小混混出身,楊國忠可沒有原地捱打的習慣,側開數步,避開虢國夫人的斷子絕孫腳。順手從腰間抽出佩劍,指著對方的脖頸威脅。
“有本事你今天就一劍捅過來!”憤怒至極,虢國夫人仰著脖頸往劍尖上湊。“天生犯賤的烏龜王八蛋,你怎麼不把自己的老婆送給老色鬼去玩?你什麼都經歷過,好,好,我讓你看個明白!”
說罷,她猛地向自己肩膀一扯,遮擋身體的羅衣瞬間四分五裂。幾近完美的胴體立刻呈現在了燈下,有朵焦骨牡丹,火一樣綻放。
對於這具胴體,楊國忠垂涎已久。只是耐於最後一點廉恥之心,沒好意思要求妹妹給自己看。今夜突然如願以償,呼吸立刻變得滾燙。但只是一瞬間後,他心中的慾念便全冷了下來。手中的寶劍再也掌握不住,“噹啷!”一聲,掉落於地。
“看啊,看啊。你不是一直想看麼?別以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從十四歲起,我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虢國夫人一邊大聲狂笑,一邊流著淚轉動身軀,“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最好把它刻在心上。看看,看看,好看不?這焦骨牡丹,你見過麼?老色狼一針一針刺出來的,用了整整兩年時間。兩年,為了你,為了你們楊家,我每次都恨不得當場死掉。你還讓我繼續給他玩,你怎麼不自己去試一試!”
“我,我……”楊國忠又是愧疚,又是憐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楞了好一會兒,才俯身從床頭抓起一條單子,隔空拋在了妹妹身上,“趕緊穿好,別再讓我看了。我受不了了。那老色狼,早晚我會替你殺了他!”
“你殺不殺他,那是你的事,別拿我當藉口!”虢國夫人根本不領情,用床單從頭到腳再次將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以前的事情,算我為了楊家跟他做的交易。如今王鉷已經倒了,李林甫再也奈何不了你。我跟老色鬼的交易已經完結。從此各走各的道,誰也不欠誰!”
“是啊,是啊!”楊國忠的臉色瞬間變換了好幾次,抹著額頭上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