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不想欠你的。”
他不由啞了啞,認真思索了會兒,問她:“能不能不讓楚杏去太學?”
“什麼?”虞錦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怔然不解,“為何?去太學讀一讀書,不好麼?”
“臣知道陛下有陛下的打算,可楚杏年紀還小。”他面無波瀾,平靜地一字字說著,“太學之中便是所謂的‘寒門之女’也都有些家底。楚杏生於綺羅,已經歷過一次綺羅,如今又讓她再度置身其中……待得來日楚家罪名定下,她再行回宮為奴,臣怕她受不住。”
原是為這個。
虞錦略作忖度:“那讓她一直在太學讀下去就是了。”
楚傾神情微震,聽到她悠然輕笑:“讀個書而已,又不是從太學出來就個個都能做官。你們楚家人在朕手裡翻不出花來,朕不怕,元君也不必多心。”
這話說得刻薄了點,不止是在說自己的想法,更透著對他的懷疑與警告,覺得他野心猶在。
楚傾自然聽得懂,神情淡漠下去,輕聲道:“臣沒那個意思。”
女皇未予置評:“換個要求。”
他便說:“臣想回德儀殿。”
“這個不行!”虞錦斷然拒絕。
“在病養好之前你哪也不許去,休想讓朕遺臭萬年——”
空靈縹緲的聲音惡狠狠的。
他險些不合時宜地發笑。
她近來究竟怎麼回事?怎麼總怕遺臭萬年?這話從何說起。
又聽她磨著後槽牙道:“再換一個!”
“……”楚傾再度認真思量,卻想不出了。
沒什麼想要的嗎?
虞錦真情實感地心酸了。
人活著就都有欲|望,哪怕有個想吃的菜呢。什麼都不想,便是覺得日子沒什麼盼頭了,喜怒哀樂都變得不再重要。
虞錦就替她想了想:“要不……”她看看楚傾,“朕讓太醫院給你尋張輪椅來?”
輪椅這東西在這年代也不新鮮了,只是做的都較為笨重,更不像現代醫院裡那種可以靠病人自己轉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