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應遲鈍,五秒後才說:“謝陛下。”
虞錦繃著沒笑,氣定神閒地轉身離開,走出一段才禁不住跟鄴風吐槽:“人是好人,酒量是真不行。”
都快三十的人了,喝了三盅白酒就這樣。虞錦還不滿十八,還比她多喝了兩盅。
她懷疑吳芷可能對酒精有點過敏。
鄴風笑說:“虧得下奴還怕陛下被她喝倒……”
“咳咳咳咳——”一串侷促又沉重的咳嗽聲打斷他的話,虞錦下意識地循聲看了眼,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住。
三兩丈外角落裡的牢室中光線昏暗,但牢中的中年婦人所躺的位置恰在小窗投進來的光束下,倒也能看得清楚。
虞錦微感窒息:“鄴風。”
鄴風抬眸,見她直勾勾地望著不遠處:“你看那是不是……”
他當即循著看去,視線一觸,眸光一沉:“是。”
是楚薄,楚傾的母親。
她好似病得很重了,臉色蒼白,在木床上昏睡著,虞錦走進來時都沒有察覺她的存在。猛烈的咳嗽之後,她便又無聲無息了。
虞錦略作踟躕,提步向那間牢室走去。
“喂!”還有十餘步遠,身側的牢房突然傳來一吼。
虞錦側首一瞧,這位也眼熟。
楚枚。
楚枚在詔獄裡的“待遇”與旁人不太一樣,因為皇帝的吩咐,她由暗營的人專門看管。暗營一日輪上四班,每班兩個人,就在她牢室裡看著她。
她既別想跑,也別想尋死。
眼下見她竄起來就衝著女皇去,雖隔著鐵柵,牢室裡的兩道黑影還是即刻上前阻住了她。
楚枚識趣地停腳,口中卻無比蔑然:“有火氣你衝我來!我母親的罪名還沒查實呢,直接殺了她,你不覺得不解恨麼?”
虞錦側首看看她:“能說這種話攔朕,看來你比行刺時聰明瞭些。”
楚枚銀牙暗咬:“年過完了吧?什麼時候要我的命,你不妨說個明白!”
“這麼想死麼?”虞錦鎖眉,“你弟弟為了保你,可沒少費力氣。”
“你……” 楚枚滯了那麼一剎,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