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去。
連掌事的夠顧不上他們了,定一定睛,疾步迎至門口。
“鄴風公子。”掌事的低低一揖,鄴風邁過門檻便定住腳,目光淡淡睃過滿院。
或是因為浣衣局中過於簡陋蕭條,他一襲銀白衣袍顯得分外風姿俊逸。
沒有人敢吭一聲。對於宮中的絕大多數宮人而言,深得女皇信重的鄴風都更像一個傳說,據說連頗得聖寵的貴君都要敬他三分。
他實在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既然來了,必定是有什麼大事。
卻見離院門不太遠的地方,楚休緩了緩背上的傷痛,徑自站起身來。
“你是來找我的吧!”他道。
他知道兄長在鸞棲殿前跪了一夜,也知道女皇今日就要殺了他們兄妹三人。
楚休自知無力反抗,也並不害怕。那斷魂湯他既喝過了一回,就不怕再喝一回。
他只是不明白,既然結果還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讓他再活一次。
鄴風打量著他:“你是楚休?”
楚休垂眸:“我是。”
“倒很聰明。”鄴風點了下頭,“陛下傳召,你隨我來。”
說罷他便轉身向外走去,楚休滯在原地,好生怔了一怔,才敢提步跟上。
“鄴風公子!”他邊追邊喊了聲,鄴風身後還跟了兩個宮侍,但見他有話要說,都沒攔他。
鄴風回過頭,楚休滿目茫然:“怎麼回事?”
鄴風淡然:“我只是奉旨辦差。”
“……”楚休啞一啞,還是忍不住多追問了一句,“我哥……”
鄴風言簡意賅:“元君在鸞棲殿側殿養傷。”
“啊?!”楚休不敢置信,“陛下不殺我們?”
“?”鄴風眉心微跳,再度轉過頭看看他,好心告誡,“到了御前,別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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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棲殿,虞錦在楚休來前先見了見楚杏。
她原本的想法很簡單,以現在的狀態,她為避免留下黑歷史想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