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想吃點什麼?讓御膳房做合口的給你。”
她到底想幹什麼?
——楚傾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思緒未過,耳邊又突然響起她的聲音:“唉,都這樣了,還怎麼修補關係啊!”
楚傾一愣。
不對。
這個聲音不對。
這是她的聲音,卻又不像她說出來的,聽上去空靈而遙遠,彷彿從天外飄來。
怎麼回事?幻覺?
楚傾怔了怔,試探道:“陛下?”
“嗯?”正自懊惱的虞錦看看他,“什麼事,你說。”
楚傾微滯,搖頭:“沒什麼。”
虞錦頹然。
她從來都沒面對過這麼棘手的關係。以她一貫的性格,遇到這樣難打交道的人,她多半是寧可一拍兩散,覺得何必強行相處。
但現在,她不能跟他一拍兩散。
為了不讓自己遺臭萬年她也得頂住。
唉。
女皇深呼吸,和善地伸手碰了碰元君的額頭:“元君還燒著,一會兒讓太醫再來看看。”
說話間餘光睃見門邊人影一晃,她定睛看去,頓顯笑容:“來了?快進來!”
是楚休來了。
太好了。
先把主場讓給楚休,讓他們兄弟兩個聊聊,讓楚傾放鬆一下。
楚休低著頭,忐忑不安地進屋,欲行大禮:“陛下聖安。”
“免了。”虞錦伸手將他擋住,背後沙啞的聲音顫抖著響起:“楚休?”
嗯?
虞錦回過頭,眉頭微鎖。
這聲音聽來緊張,又不乏久別重逢的激動。可楚休從門口走進來少說也有七八步,他這動靜現在才來是不是反應慢了些?
虞錦的目光再度落在他的眼睛上。
那雙眼睛依舊空洞,但被緊張與激動攪擾著,多了三分閃爍,似乎在找尋什麼,又因找不到而飄忽不定。
“元君?”她怔了怔,抬手在他面前輕晃,“你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他的視線就猛地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