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郭靖的話還說完,李妴已經扔下寶劍大哭著向皇宮方向跑去,郭靖和張一刀等人叫都叫不住……
……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早朝地時候,賈老賊仍然在德壽宮裡昏睡不醒,也和賈老賊估計的一樣,被賈老賊打得頭破血流的丁大全果然在早朝上領著一幫黨羽哭哭啼啼的找宋理宗告狀,告賈老賊持強搶親和當眾毆打朝廷重臣,罪當凌遲。平時裡與賈老賊不和的一些御史也仗著宋朝不殺言官的特權。對賈老賊越權遣軍一事大肆彈劾。就連一貫傾向於賈老賊的左丞相吳潛也十分惱怒賈老賊的僭越之舉,說了賈老賊地不少壞話。再加上賈老賊自己沒參加早朝,一時間,早朝上就完全變成了倒賈大會,說賈老賊什麼壞話的都有。
“都給朕閉嘴!”相反的,一向在朝廷裡大搞平衡的宋理宗忽然改變了口氣,先是聲色具厲的喝住群臣對賈老賊的批鬥,然後又指著丁大全怒喝道:“丁大全,朕問你,你所迎娶那名女子,真是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自願嫁給你地?”
“回皇上,有婚書為證。”丁大全硬著頭皮答道。宋理宗冷冷問道:“婚書何在?”
“被……被賈似道搶走撕了。”丁大全小聲答道。宋理宗一拍龍案,怒喝道:“既然被搶走撕了,那父母的證言還在,朕聽說那名女子的父親正在戶部當差,你可敢去將他叫來對質?如果那名女子的父母確實是同意將女兒許配於你,朕就替你做主;可如果女方的父母不承認有這婚書,朕就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皇上今天是怎麼了?幹嘛這麼偏袒賈老賊?”丁大全傻了眼睛,那封婚書是他在梁茂昏迷時用梁茂的手指頭按的手印,現在梁茂一家有了賈老賊撐腰,就更不會承認有那封婚書了。盤算了半晌,丁大全終於還是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認栽道:“皇上,老臣看傳梁大人來對質就不必了,梁小姐與賈少傅兩情相悅——老臣還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老臣甘願成全賈少傅的美滿姻緣。”
“哼,算你識趣。”宋理宗冷哼一聲,又指著那些參劾賈老賊僭越調兵地御史言官說道:“你們也不必參了,賈愛卿調任王堅為四川制置使,也是朕給他地特權,當時軍情緊急,是以朕沒有明告天下。”
“倒黴,今天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幾個和賈老賊不對付的御史言官都暗叫倒黴,只得乖乖退下。倒是左丞相吳潛還有話說,“皇上,賈少傅遣曹世雄接管鄧州,又放任曹世雄孤軍深入險境,如今曹世雄五千兵馬生死不知,賈少傅在責難逃,請皇上明鑑。”
“當時賈愛卿派曹世雄去鄧州,為地就是採取攻勢我大宋北線壓力,朕賜他隨機應變之權,賈愛卿如何用兵,吳愛卿還是少掣肘干涉的好。”宋理宗毫不客氣的把吳潛頂回去,又說道:“再說曹世雄孤軍既然是生死不知,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可能回來,吳愛卿要參賈愛卿失職之罪,最好還是等到曹世雄孤軍的準確訊息再說。”
“老臣妄言,罪該萬死。”吳潛也傻了眼睛,心說皇上今天是吃錯藥了,什麼好事壞事都大大偏袒賈似道,以前咋沒發現皇上對賈似道這麼好?但是讓吳潛和丁大全等人傻眼還在後面,宋理宗彷彿是漫不經心一般,信口說道:“自開慶元年以來,我大宋軍事民事不斷,但朝廷上軍政分離,互不協調,各級衙門辦事拖沓,屢失朕望。朕打算重設平章軍國重事一職,總理軍事民政,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平章軍國重事?!”宋理宗的話就象在朝廷裡扔了一顆大炸彈,金鑾殿裡立即轟的一下炸開了,百官驚呼之餘,無不目瞪口呆,眼熱心跳——開玩笑!平章軍國重事啊,這職位雖然在靖康之變前只是虛職,僅有榮耀和不用每天大清早爬起來上朝給皇帝磕頭請安的特權,但是到了南宋,平章軍國重事就改為了實職,位列左右丞相和樞密使之上,軍政民政都是大權獨攬,獨霸朝政——在特殊情況下,平章軍國重事的權力甚至還要高於皇帝!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自南宋宋高宗以來,也只有韓侂冑一人被封為這個官銜,就連史彌遠都沒這個福氣!(注1)
“平章軍國重事?皇上會不會是打算封我做平章軍國重事?”丁大全最為心跳——因為按職權品銜來說,他是最有資格擔任這個職位的人。不過丁大全很快回過味來,“不好!皇上是打算封賈老賊做平章軍國重事了!這得趕緊反對,否則以後還有我混的份嗎?”想到這裡,丁大全忙跳出來說道:“皇上,老臣以為不可,平章軍國重事乃是大宋第一要職,只有在君王難以理事之時方可賜封。而皇上春秋鼎盛,豈可輕易封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