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大都督,你們打算讓王爺的軍隊在江淮一帶餓死,本都督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你們要是敢這麼做,本都督就要動手強奪!否則被俘的弟兄們那怕餓死一個人,將來到了王爺那裡,本都督無法向王爺交代!”
“你敢!你要是敢這麼做,你就是謀反!滅門九族!”曉古臺跳來握著拳頭大叫——話雖如此,曉古臺心裡卻沒有多少底氣,他手裡只有八千連早飯都沒吃、飢腸轆轆又疲憊不堪計程車兵,而李璮帶來的軍隊保守估計在一萬五以上,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騎兵,真要動起手來,他未必能討到什麼好去。李璮冷笑道:“不知是誰想造反,這批被俘的兄弟都是王爺軍隊中地主力精英,你故意讓他們在路上餓死餓傷,致使他們失去戰力。你才是居心不良,故意造反!”
在忽必烈的計劃中,以宿遷為補給基地,用曉古臺地八千騎兵加上臨淮的軍隊掩護,李璮是絕對不敢動這批俘虜一根毫毛的。誰知宋軍突然搞的一個聯合軍事訓練把臨淮駐軍牽制得死死的,宿遷補給基地又莫名其妙的被一把火燒了,各種準備都遭破壞。形勢不敵。所以明知李璮是在胡攪蠻纏,曉古臺等人卻也無可奈何。真動手打吧未必能討好,不打的話,李璮又不放這批俘虜過境,弘吉剌仙童等人是徹底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時候,天已傍晚,古道熱腸地李庭芝怕蒙古朋友餓著,便下令廚子酒菜。讓蒙古朋友吃飽喝足了有力氣繼續吵架或者直接幹仗,同時宋軍與李璮軍也開始生火做飯,黃河兩岸炊煙四起,飯菜香味香飄十里——聞到這香味,弘吉剌仙童才猛地想起一事,趕緊向李庭芝說道:“李大人,我們即將交換那些俘虜今天就早上喝了一碗稀粥,中午也沒吃飯。你能不能給俘虜提供一頓晚飯?”
“弘吉剌大人,不是我捨不得。”李庭芝嘴裡咬著一隻雞腿,含含糊糊地說道:“昨天就約定好今天中午移交戰俘,我們就沒浪費力氣多帶糧食,那來的糧食讓貴軍俘虜吃飯?”
弘吉剌仙童臉色大變,慢慢向李庭芝豎起一個大拇指。咬牙切齒道:“李大人,高!果然高!這一次,我們又上當了!”李庭芝含糊道:“弘吉剌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弘吉剌仙童氣得再懶得和李庭芝說話,將頭扭過去與曉古臺、張文謙兩人低聲商議,李璮則與李庭芝飛快對視一眼,同時露出奸笑。
和弘吉剌仙童估計地一樣,當宋軍和對面的李璮軍開始吃飯的時候,飢腸轆轆的曉古臺軍隊和蒙古軍俘虜都騷動起來,傳令船連環不絕的趕來稟報俘虜騷動、抗議和要求立即吃飯地訊息。李庭芝很無奈的命令道:“告訴那些俘虜。不是我們大宋小氣。是迎接他們的軍隊沒過他們準備糧食,我們也沒辦法。”弘吉剌仙童和曉古臺等人知道李庭芝這是在故意動搖他們的軍心。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張順和張貴兩兄弟可是領著一大堆宋軍士兵守在李庭芝背後的。
“胡說八道!對面明明在生火,怎麼可能沒給我們準備糧食?”李庭芝的命令傳達下去後,俘虜船上立即爆發出陣陣憤怒的抗議聲,這一次蒙古軍俘虜也學乖了,用剛學會的漢語整齊大喊,“吃飯!吃飯!吃飯!吃飯!”在如此憤怒地抗議下,李庭芝不得不催促道:“曉古臺將軍,李大都督,你們究竟誰領著俘虜,請趕快決定。一會要是引起俘虜暴亂,我軍鎮壓起來刀槍可不長眼睛——責任也不在我們大宋。”
“李大人,不必著急。”良心發現的李璮說道:“我的軍隊帶的糧食還算充足,剛才我已經讓軍隊伙伕做好了俘虜們的伙食,請大人允許我軍給俘虜供應糧食,並請大人借給我們幾條船隻裝載飯菜。”
“可以,借你十條船。”李璮良心發現,剛才還一毛不拔的李庭芝也鐵公雞拔毛,一口答應了李璮地請求。旁邊曉古臺和弘吉剌仙童卻一言不發,心說先用李璮的糧食餵飽俘虜一頓也好,張文謙卻一眼看破李璮和李庭芝的險惡用心,站起身來抗議道:“抗議!李大人,俘虜尚未移交,你怎麼能讓他們與外人接觸?”
“張大人,原來同是蒙古軍隊,也分是不是外人啊?”李璮冷冷的說道:“就憑這一句話,本都督就可以到王爺面前告你離間軍心,意圖不軌!”李庭芝則冷冷說道:“張大人,請問協議中有那一條不允許貴軍俘虜與外人接觸?楚州是大宋疆土,屬於淮南東路,我乃淮南東路安撫制置使——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有什麼權利干涉?”
張文謙被李璮和李庭芝一唱一和頂得無言可對,黃河對面的李璮軍隊則在宋軍幫助下開始往俘虜船上運送做好的飯菜,飯菜也還不錯,每人兩個白饃和一碗燉牛肉——對餓了一天的蒙古俘虜來說,這簡直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