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誰知那中年美男長嘆一聲答道:“既然將軍禍到臨頭仍然執迷不悟,那下官也不想浪費口舌了,下官索性就成全將軍地忠心吧。望將軍好自為之,將來將軍後悔莫及之時,只需為下官燒上幾貫紙錢,下官就感激莫名了。”說罷,那中年美男竟然轉身就往油鍋走去。
“且慢!”出乎所有人地預料。搶先叫叫住那中年美男的人竟然是李璮最信任的岳父王文統。王文統很尊敬的向那中年美男拱手道:“這位先生,既然你認為忽必烈將要對大都督下手。那先生認為忽必烈將要採取何等手段對付大都督?”王文統話音剛落,滿廳譁然,就連李璮都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心說一向穩重的岳父這是怎麼了?竟然直接問這樣的問題和直接說忽必烈的名字?
“我若是忽必烈,加官進爵,扣押人質,暫時穩住李璮將軍是為上策,待解決了北方地阿里不哥之後,再掉轉頭來對付李璮將軍。”那中年美男平靜說道:“不理不問,重兵防守,任由李璮將軍發展,待到北方戰事平息再做處置,是為中策。搶在與阿里不哥開戰前解決李璮將軍這個威脅,或者分兵與阿里不哥和李璮將軍同時開戰,是為下策。”
“既如此,那先生認為大都督該如何應對之?”王文統繼續問道。那中年美男沉聲說道:“立即舉兵是為下策,暫時拖延,乘忽必烈北上蒙古之時,起兵偷襲燕幽,奪取山海關天險據險而守,是為中策——但此舉十分冒險,未必有十足把握。明面上與忽必烈虛與委蛇,暗下里聯宋抗蒙,等待時機合力光復中原,是為上策!”
“先生果然高見,與在下不謀而合。”王文統拱手感嘆道。王文統的話讓李璮幾乎從座位上跳起來,而趙壁則臉色鐵青,瘋狂咆哮起來,“王文統,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謀反!篡逆!要滅門九族!要凌遲處死的!李璮,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官一個交代,本官就要向王爺快馬疾報你和王文統共同謀反!”
“閉嘴!”王文統大吼一聲,又指著趙壁向那中年美男問道:“這位先生。這個忽必烈的走狗已經知道了我們地計劃,忽必烈又調下官北上任職,中策上策已然無法實行,如之奈何?”
“太簡單了。”那中年美男微笑道:“趙壁大人與王大人共同北迴途中,遭遇山賊、土匪或者亂兵襲擊,趙壁大人不幸身亡,王大人身負重傷。帶傷逃回沭陽,需要養好傷勢之後才能北上。”
“假如忽必烈不肯相信這個藉口。提兵來犯,又如之奈何?”王文統彬彬有禮地問道。那中年美男微笑道:“阿里不哥會給忽必烈機會嗎?本官收到線報,阿里不哥本月之內將在大翰耳朵稱汗,忽必烈若再是遲疑,也速察和也速臺可就要把忽必烈的妻兒老小殺一個乾乾淨淨了——退一萬步說,忽必烈就算真的提兵來犯,有大宋的糧草輜重支援甚至賈少傅率領大宋軍隊直接支援。李璮將軍還怕他不成?”
“多謝先生指點。”王文統微笑著向那中年美男一拱手,退回原地向李璮說道:“大都督,下官的話已經問完,如何決斷,想必大都督心中已有了打算。”
大廳中鴉雀無聲,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除了賈老賊的三個使者和王文統外,每一個人地表情都凝重無比。趙壁更是緊張得額頭上汗珠滾滾,當看到李璮將兇狠的目光轉向自己時,趙壁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大都督,你千萬不要相信宋狗地鬼話!不要忘了,賈似道老賊與你有殺父之仇。他派人來說這些鬼話,不過是騙你背叛王爺,借王爺的手殺你!或者將你騙到宋國親手殺你!給他地死鬼老爹報仇!”
李璮地目光黯淡下去,李璮的二伯李祿更是直接抽出刀來,指著那中年美男喝道:“說!是不是賈似道指使你來欺騙大都督?你說地話,有什麼保證?”李璮也抬頭向那中年美男問道:“廖先生,你這些話拿什麼保證?你要本都督舉兵歸宋,起碼要拿出些東西來證明你們的誠意吧?”
那中年美男微笑不答,倒是那一直沒說話地蒙面男子站了起來,從斗篷中拿出一支金牌與一顆金印。緩緩說道:“李將軍。大宋賈少傅親赴沭陽與你商談結盟,難道這還不夠表達誠意?”
“賈似道親自來了?”除了王文統以外。包括李璮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而早就在懷疑那蒙面人身份的趙壁更是一把搶過隨從的腰刀,瘋子一般撲向那蒙面人,“原來你就是賈似道!我可以給四王爺立下蓋世奇功了!”咆哮間,趙壁已經從到那蒙面人面前,揮刀就砍,誰知那蒙面人身體靈巧的一閃躲過腰刀,一腳勾在趙壁腿上,將趙壁絆了個狗吃屎,鋼刀遠遠摔出。那蒙面人一腳踩在趙壁背上,扯下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