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騎一匹馬跑不快,應該都被追上殺了吧?”阿里不哥的重臣刺真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劉整搖搖頭,虎目之中已經噙滿了淚水,慢慢說道:“蒙古弟弟知道如果再讓哥哥帶著他,兄弟倆都會死,所以蒙古弟弟乘哥哥不注意,就自己跳下了戰馬,讓哥哥一個人逃跑。而蒙古弟弟自己,卻被宋蠻子亂刀分屍……”
“放你孃的屁!”譚丁夫再以忍不住了,跳起來大罵道:“那件事我也聽說過。那一對蒙古弟弟是在鹿門山邊市姦汙了一個漢人姑娘,逼得人家小姑娘投河自殺,被發現後我們才按和忽必烈約定好地法令去抓他們去治罪的。”
“先不要說根本沒有這件事,就算有這事——蒙古英雄玩幾個漢人娘們,又是什麼罪?”劉整冷冷的問道。譚丁夫被劉整地無恥言語激得暴跳如雷,咆哮道:“劉整,你這個數典忘祖的畜生!這樣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怎麼不把你老孃送去陪韃子睡覺?”
“我娘已經死了,如果她還活著。又有那位蒙古英雄看上我的孃親,我一定把老孃嫁給他。”劉整微笑答道。人至賤則無敵,饒是譚丁夫已經得到了宋京地幾分真傳,卻也被劉整的無恥話語噎得傻了眼睛,不知如何反駁。半晌,譚丁夫才指著劉整向阿里不哥大笑問道:“大汗,這個無恥之徒地話你也聽到了吧?連他娘他都可以改嫁。這麼不要臉的事,你有沒有聽說過?”
譚丁夫滿以為自己的話能讓阿里不哥對劉整鄙視到極點,繼而將劉整趕出金帳,誰知他這話用蒙古語說出去後,滿帳蒙古人都臉色古怪,蒙哥的皇后也速臺乾脆臉色鐵青。等到譚丁夫發現事情不妙時,阿里不哥已經慢慢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本汗的母親幼年時曾經服侍過鐵木真大汗,後來又先後服侍過察合臺和窩闊臺兩位大汗。最後才改嫁給拖雷大汗生下本汗。蒙哥大汗地也速臺皇后,也曾經是拖雷大汗的偏妃,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這……”譚丁夫徹底傻了眼睛,差點沒當眾大哭出來——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地家族?阿里不哥則又慢條斯理地問道:“譚丁夫,剛才你好象說了什麼韃子?這是什麼意思?”
譚丁夫身體一抖,剛才他是在激動中叫了一句韃子。這可是大宋對蒙古的蔑稱,只是沒想到阿里不哥也知道這個稱呼。不等譚丁夫辯解,劉整忽然大吼一聲,“狗蠻子,竟敢在尊貴地大汗金帳汙辱蒙古英雄,我殺了你!”言出身動,劉整兩步衝到譚丁夫面前,一把抽出暗藏在袖子中的匕首,往譚丁夫心窩狠狠紮下……
“大膽!”阿里不哥跳了起來——不殺使者是蒙古地鐵律,即便是生死交戰之時也是如此。阿里不哥可不想背上這個罵名。但時間已經晚了。劉整已經將匕首深深扎入了譚丁夫的心窩,再抽出來時。鮮血便象箭一般颮出,灑得劉整滿臉滿身一片血紅,譚丁夫也摔倒在地上,兩腿一蹬隔屁。劉整將匕首拋開,瀟灑的一轉身向阿里不哥跪下,磕頭說道:“大汗見諒,末將因憤怒蠻子使者侮辱蒙古大國,故而殺之,末將願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責任,請大汗治罪。”
“他說什麼?”阿里不哥不懂漢語,合必赤和其他通譯都驚呆了忘記翻譯。被阿里不哥這麼一提醒,合必赤這才趕緊把劉整的話用蒙古語大聲翻譯一遍。弄明白了劉整的意思,阿里不哥也是傻了眼睛——現在大宋派來地使者已經死了,不殺使者已經被破壞,就算把劉整千刀萬剮,阿里不哥也無法向大宋交代。更何況劉整是以宋人使者侮辱蒙古為名下的毒手,阿里不哥真要殺了劉整,不僅又殺了一個使者,對蒙古臣民也難以交代啊。
“大汗,算了吧,反正是忽必烈的人殺的蠻子使者,與你無關。”兩任皇后也速臺看出阿里不哥的為難,便在阿里不哥耳邊低聲說道:“劉整也說得對,你和忽必烈兩兄弟再打下去,只會讓宋蠻子撿了便宜。不如乘著現在答應忽必烈的稱臣請求,封他一個汗國的稱號,讓他送一批糧食過來緩解我們這邊的饑荒,哈拉和林這裡什麼都缺,從鳳翔路轉運過來實在太遠,不如就近在忽必烈這裡索取貿易。何況忽必烈與我們停戰之後,肯定要和宋蠻子大打出手,等到他和宋蠻子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你再提兵南下攻打已經元氣大傷的忽必烈和宋蠻子,天下就全是你地了。”
阿里不哥沉默不語,良久後,阿里不哥終於坐下,先揮手讓按住劉整地怯薛離開,這才慢慢說道:“劉整,你是為了維護蒙古天國的榮譽而殺人,我不怪你。起來吧,我那個哥哥這次派你來就是談判投降地事,乘著所有人都在,咱們現在就開始談吧。”
“謝阿里不哥大汗!”劉整激動叫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