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做出呂文煥將繼續留任四川的假象,讓忽必烈認為呂文德將軍病情無礙,所以大宋不需要急著調動呂文煥。”
“除此之外,為了預防忽必烈已經察覺襄陽情況異常,呂文德將軍那邊也需要演一齣戲。”劉秉恕補充道:“少傅可以飛鴿傳書呂文德將軍,請他在公開場合露幾次面,最好是搞一次軍隊實戰演練,使忽必烈認為襄陽無機可乘,不敢以正眼窺視襄陽寸尺土地。”
“可太醫說呂文德的病情相當嚴重,連馬都騎不了,公開露面怕是會弄巧成拙吧?”廖瑩中提出疑問道。劉秉恕很象他哥哥一樣的陰陰一笑,“廖大人忘了世上有一種技術叫做化妝術?呂文德將軍指揮軍隊演練,有什麼細作敢走到他的面前細看真假?”
“秉恕先生此計大妙,就這麼辦。”賈老賊當機立斷,命令道:“本官這就進宮面見皇上,請皇上同意暗中調動呂文煥返回襄陽。”說罷,賈老賊遣散眾人,乘轎入宮去向宋理宗請旨,廖瑩中則追出半閒堂大門,在賈老賊耳邊低聲提醒道:“少傅,劉秉恕是子聰的親弟弟,剛到江南你就在這麼大的事上聽取他地計策,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
“劉秉恕在這件事上如果想搞鬼。直接向忽必烈密報襄陽情況就夠了,何必弄出這麼多麻煩?”賈老賊遲疑了一下,微笑答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以國士待他,他必以國士報我。”
……
經過一系列的風波,宋理宗對賈老賊的忠誠已經毫無懷疑。所以賈老賊向宋理宗請旨暗調呂文煥返回襄陽預防萬一的要求立即獲得了批准。不過在公開的早朝上,賈老賊卻以呂文煥保衛神臂城有功。為他請封潼川府路的制置使,也獲得了宋理宗地批准。這麼一來,訊息透過蒙古在臨安地細作傳到大都以後,立即讓忽必烈陷入了焦慮不安之中……
“奇怪,潼川府路有一大半是在劉黑馬手裡,賈老賊怎麼給呂文煥請封這麼一個官職?”忽必烈心下異常焦慮,“難道說。賈老賊打算乘朕的軍隊被斷成兩截地機會向四川下手,收復四川全境?”忽必烈越想越是擔心,越是考慮越是覺得有可能——因為潼川府路一旦被宋軍奪走,那麼劉黑馬和兀良哈臺兩支軍隊也將被切斷聯絡,軍隊被切割包圍可是兵家大忌啊。
“大汗不必擔心,此乃賈老賊的樹上開花之計而已。”子聰倒是一眼看出賈老賊的虛張聲勢,子聰為忽必烈分析道:“四川半壁江山已經落入大汗之手,其中還包括四川最為富裕繁華的成都平原。王堅與呂文煥手裡的力量憑藉重慶山城的有利地形自保有餘,想要收復潼川府路則明顯不足。除非是賈老賊親領大軍入川助陣,否則根本不用為潼川府擔心分毫——但現在宋人皇帝病入膏肓,太子又軟弱無能,借賈老賊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臨安。所以說,賈老賊此舉絕對是虛張聲勢。”
換成平時。忽必烈肯定對子聰的話信之無疑,但自從傳出子聰乃是宋人細作地訊息後,在黃藥師手下吃過大虧地忽必烈對子聰明顯也沒那麼信任了,只是沉吟著追問道:“賈老賊為什麼要虛張聲勢?他有什麼目的?這麼做對他什麼好處?”
“關於這點,小僧目前還看不出來。”子聰老實答道——其實子聰很懷疑這點是他地好弟弟劉秉恕給賈老賊出的餿主意,只是兩兄弟為了劉家的榮華富貴分開押寶,事前商量彼此間絕不互通訊息也絕不手下留情,只是在宋蒙兩國絕出勝利後,站在勝利者一方的必須全力營救失敗者。所以子聰即便猜到這可能是弟弟給賈老賊獻出的詭計,卻也猜不到弟弟為什麼要如此做。
“既然你看不出。那就小心為好——賈老賊行事一向詭異多變。難保他不會打四川地主意。”忽必烈冷哼,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與劉黑馬聯絡。讓他做好抵禦宋人大舉進攻的準備,宋人老趙葵和高達正在邕州大舉用兵,要是兀良哈臺與劉黑馬的聯絡再被切斷了,那兀良哈臺就危險了。”
“賈老賊放棄了調呂文煥回襄陽的打算,看來郝經從宋人那裡弄來的呂文德病重的訊息,不是謠傳就又是賈老賊地詭計。”忽必烈萬分遺憾,“沒辦法,奪取襄陽的事只好擱一擱了。可惜,賈老賊眼下無法離開臨安,多好的機會啊!”
話雖如此,忽必烈對襄陽並不肯完全死心,再加上劉整再三在忽必烈面前強調奪取襄陽的好處,所以忽必烈仍然對襄陽抱有一絲幻想,仍然沒有停止往南京路秘密增派軍隊偷襲襄陽的軍事行動,就連正集結在潼關以東準備反攻京兆府的廉希憲部隊也抽調出精銳騎兵到洛陽侯命,隨時可以沿著平坦的官道南下,參加對襄陽的偷襲行動。不過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