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鄧淑仁臉上,把鄧淑仁嚇得都流出了眼淚,號哭求饒,“不!不要!我已經許了人家了,我不能做你媳婦。”
“許了人家?除了我以外,還真有人敢娶你這樣的兇媳婦?”龔丹淫笑問道。鄧淑仁大哭,“真的,我許給了陳州地周公子。剛才是我不好,不該對你那麼兇,你饒了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錢我有的是,就是沒有媳婦。”龔丹從懷裡掏出幾片金葉子淫笑著晃晃。鄧淑仁傻了眼睛,驚訝道:“金子?!你有這麼多金子。怎麼還當叫花子?”
“這你別管。”龔丹一笑說道:“對了,剛才你說宋人的騎兵要到商水了,是怎麼回事?老實說了,我就放了你,否則地話——這荒山野嶺的,我可就要拿你當媳婦了。”
“你問這幹什麼?”鄧淑仁膽怯又好奇。龔丹把臉一沉,“少廢話。再不說我就扒你衣服了。”鄧淑仁嚇了一跳,忙老實說道:“是我二叔告訴我的。城裡的蒙古將軍接到訊息,宋人匪軍有可能在今天晚上偷渡商水北面的商河,要縣尊大人準備好武器和糧草備戰,鄉丁團是我家出面組織的,所以縣尊大人要我家幫忙多準備一些羽箭。”
“曹世雄他們今天晚上要偷渡沙河?這麼機密的事,你家一個土財主怎麼可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大吃一驚地龔丹喝問道。鄧淑仁眼淚滾滾,“我沒騙你。我家和南京路總管史天澤家沾親,縣尊相信我家,就把一些機密地事都告訴我家。前幾天蒙古軍隊在沙河上游秘密築壩,也是我家幫忙悄悄提供地糧草。”
“韃子在沙河上游築壩?為什麼要築壩?”龔丹出了一身冷汗,又追問道。鄧淑仁搖搖頭,哽咽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鄧淑仁忽然明白了什麼,又驚訝道:“韃子?你是宋人?”龔丹不答。只是沉吟道:“韃子知道曹世雄他們今天晚上可能在偷渡沙河,又在上游秘密築壩,難道韃子故意設下陷阱給曹世雄他們鑽,然後放水衝曹世雄他們?應該是這樣,只有這個解釋。”
“你果然是宋人!放開我,狗宋人!”鄧淑仁掙扎著站起來要跑。仍然坐在地上地龔丹腳一勾就把她勾得摔倒在自己懷裡。鄧淑仁再要叫時,龔丹忽然一把捂住她的小嘴,鄧淑仁還以為龔丹起了歹意,忙奮力掙扎,龔丹卻低聲喝道:“不許亂動,再動一下馬上撕了你衣服!”鄧淑仁不敢違抗,又怕龔丹真脫她的衣服,只得乖乖聽話,還好龔丹並沒有亂來,而是側耳細聽遠處。
又過片刻後。遠處的黑暗中依稀傳來人聲。“怪了,剛才我好象聽到有娘們哭的聲音。怎麼又沒有了?”“媽的,老子就說你耳朵不好,你就不信。快回去吧,一會訊號來了,我們要馬上挖開土壩淹宋蠻子,誤了軍令,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我們地人。”鄧淑仁又驚又喜,掙扎著想要呼喚,無奈龔丹的手把她的嘴捂得嚴嚴實實,她不要說發出聲音了,就連喘氣都萬分困難。直到遠處的聲音完全消失後,龔丹才將鄧淑仁放開,又迅速把她身上的衣服撕下一片團起塞進她嘴裡,防止她出聲尖叫。龔丹喃喃道:“韃子夠毒,竟然想用大水淹曹世雄他們,如果不是我碰巧發現,我們大宋騎兵就完蛋了。”
“嗚……嗚……”鄧淑仁被塞的嘴裡發出嗚鳴聲,似乎在向龔丹懇求。龔丹稍一盤算,低聲向鄧淑仁說道:“小姑娘,看在你漂亮的份上舍不得殺你,不過我得走了。我現在要把你捆在樹上,以後有沒有人能救你,那就看天意了。”
“嗚……嗚……”鄧淑仁口不能言,眼淚卻滾滾而落,滿臉的哀求——也是鄧淑仁地運氣,要換楊晨煥那樣的殺人狂鐵定是一刀下去一勞逸,換賈老賊那樣的則鐵定是失身又失命,平時嘴花花的龔丹卻有些心軟,低聲問道:“你不想被捆在這裡?”鄧淑仁連連點頭,龔丹又說道:“那我可以帶你走,等我見到大宋軍隊就放了你,但你得老實聽話,要是你敢耍花招,我馬上把你扔進河裡餵魚,你明白嗎?”鄧淑仁別無選擇,只得乖乖點頭。龔丹這才牽來馬匹,與鄧淑仁共騎沿著河岸向下遊悄行。
……
夜幕下的河岸崎嶇難行,龔丹又不知道曹世雄將在什麼時間在那個位置渡河,不免有些心急如焚,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側耳細聽北方,期盼能聽到曹世雄軍地馬蹄聲。但一路走下來,不僅馬蹄聲沒有聽到,倒是天上鴨毛大的雪花先飄了下來。龔丹心裡明白,只要這樣地雪下上一夜,曹世雄軍就再也無法在平原上隱蔽行軍,戰馬的草料補充也將是一個大問題,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如果不能找到曹世雄他們,也許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