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前程丟進了歷史的深淵裡。用容先生的話說,有些信是記錄歷史的,有些信是改變歷史的,這是一封改變一個人歷史的信。
【容先生訪談實錄】
珍弟復學前,父親對他是回原年級還是降一級學的事情跟我商量過,我想雖然都知道珍弟成績很好,但畢竟已輟學三個學期,加上大病初癒,人還經不起重負,怕一下回去上大三的課對他有壓力,所以我建議還是降一級的好。最後決定不降級,回原班級學,是珍弟自己要求的,我至今還記得當時他說的一句話。他說:
“我生病是上帝在幫我逃避教科書,擔心我變成它們的俘虜,失去了鑽研精神,以後什麼事都幹不了了。”
有意思吧,簡直有點狂是不?
其實,以前珍弟對自己一向是比較低看的,一場大病似乎是改變了他。不過,真正改變他的是書籍,大量的課外書籍。他在家養病期間,幾乎把我和父親的藏書都看了,少說是都摸了。他看書很快,也很怪,有些書他拿在手上翻幾頁就丟掉了,有人因此說他是用鼻子看書的,一度還有人喊他叫聞書先生。這肯定是誇張的說法,但他看書確實很快,大部分書在他手上都不會過夜的。看書快是和看書多聯絡在一起的,看的多了,見多識廣了,也就快了。再說他看多了課外書,對教科書上的東西簡直沒興趣,所以經常逃課,連我的課都敢逃。復學後第一學期期末,他曠課率之高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