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
“目前薛毅的部隊離渡河場還有一百六十公里,他的部隊是騎兵多,估計今晚可以趕到渡河場。”付明頓了頓,“如果薛毅今晚趕到,那麼追在我們後面的就有中央軍的兩個縱隊了,再加上獨立旅保安民團,有近十萬人馬。”
“三軍團在界首也打得辛苦啊,何康這個剿總司令下了死命令,貴州的王家瑜、桂系的白經緯都派出了嫡系部隊,加上薛毅、周渾源兩個縱隊,我軍壓力大,形勢危急。”
“嗯。”林傑嘴裡哼了一句。眼裡閃過一道陰翳的寒光。
“這個劉峰還是跟得緊,真是一塊討厭得狗皮膏藥。”參謀科科長周大成看著257高地面前敵人建立的橋頭堡,皺眉道。
“我看要完成中央的任務,要把目前這塊狗皮膏打痛打殘才行。”林傑點了點地圖上代表劉峰的部隊的標誌。
“我們的目標是堅持到明晚,就今天的情況看,光靠死守257高地是不可能的完成任務的。現在桂系的一個獨立旅都火力比我們強,要是今晚薛毅、周渾源的兩個縱隊再追上來,我們是很難脫身的。”
“我們這裡守不住,那麼只要敵軍突破我們在湘江西岸的防禦。只要分出一部騎兵沿江進攻界首,三軍團就有被前後夾擊的可能。所以,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不是守,而是怎麼趕在薛毅、周渾源到來之前,打痛打殘劉峰這塊狗皮膏!”林傑整理了一下思路,有點發狠地說。
“你們看,劉部今天強行在渡河場架起了一座浮橋,估計也是受了南昌行營的指示。為薛毅部的騎兵做準備,我可以預計,不,可以肯定的說,薛嶽的騎兵部隊肯定已經進入了渡河場附近,而不是一百六十公里外!!!”付明,周大成臉色有點發白,他們可是知道騎兵部隊對他們這支疲兵意味著什麼。
薛毅是三民黨軍官中的少壯派,眼下頗受李飛耘器重。他所帶領的部隊中,有一個旅的輕騎兵。該旅裝備的是美式槍械,外帶近戰馬刀,火力驚人。
薛毅原來是北路剿匪軍的總指揮,後被革命軍突破防線,在湘江之戰中被李飛耘編到了何康的西路軍。這次為了戴罪立功,倒是盡心盡力,全力以赴。
真實的情況被林傑估計得不錯,薛毅的騎兵旅在他的嚴令催促下,日趕夜趕,目前已經到了全州附近,人困馬乏,正在休息回氣,準備明天一早就投入進攻,和騎兵旅一道趕來的還有一個連的裝甲車。
“我們能不能守住陣地的關鍵,就是怎麼把這座浮橋給燒了!”林傑用紅筆在地圖上那座浮橋處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
“用炮是不行的,我們的炮彈少,要掩護主力撤退,沒有炮是不行的。”付明摸摸頜下硬扎扎的鬍子。
“你們看,這裡是有個地方叫紹水,前段時間三軍團過湘江時,還留有不少物資來不及銷燬。我的意見是讓教導團從紹水過江,然後順將而下,對東岸敵人橋頭堡進行突襲。然後前後夾擊消滅西岸的敵人,放火把物資給燒了,讓敵人一時半刻找不到渡江所需的物資,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林傑沉著臉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付明、周大成被這瘋狂的計劃嚇了一跳。如果教導團孤軍過江,被敵人發現,那麼革命軍中央縱隊的另一支精英部隊就會全軍覆沒的。
第一卷 第三章
方雲隨著鄧大軍的警衛員到了團部。團部建在一座廢棄的山神廟裡,四周有不少遊動哨在警戒。帶路的警衛員前去通報,他就站在廟門外面等。
方雲抬眼看看周圍,是一片肅穆的氣氛,不時看見一些參謀人員陰著臉在團部的院子裡走來走去。估計是這段時間戰事不利,被敵人追在後面打,確實是件不愉快的事情。
這時候,團部院子裡一陣喧譁,就聽見一個聲音喊到:“瘦子,你還活著!太好了!”方雲心頭一陣驚喜,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伍胖子來了。果然,廟門裡衝出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身材修長。一臉別後重逢地樣子,抱住了方雲。哈哈地笑了起來。
方雲也用力抱了他一下,說道:“胖子,你是不是很盼望我光榮啊?”
抱住方雲的青年叫伍墨涵,他在蘇聯呆過,學習軍事和革命知識。李克來到蘇區後,就一直擔任李克的翻譯。後來李克知道方雲會德語後,就要求黨中央把方雲也調到他身邊當翻譯。
當時是西元1923年1月初,李克到蘇區也不過兩個多月。於是伍墨涵教方雲俄語,方雲教他德語和英語。共同的愛好讓兩個年輕人就很快成了好朋友。伍墨涵的文學修養很高,比較喜歡烹調美食,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