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電中央,堅決執行命令。”
第一卷 第二章
深秋的太陽刺眼的掛在天空中,戰鬥從今天早上八點打到現在,已經是打了整整六個小時。看著自己的部下不斷的衝鋒,後退,再衝鋒,再後退,帝國獨立旅旅長劉峰就一陣陣的心痛。對岸革命軍防守的小山包像個噬血怪獸,不斷的吞噬著他的部隊。但也不是沒有收穫,那就是在付出慘重代價後,他的部隊鞏固了架在江上的一座牢固的浮橋,在浮橋對岸建立了橋頭堡。眼下,有六門山炮被送進入了對岸的橋頭堡,用炮火直接支援步兵衝鋒。
對革命軍可怕的戰鬥精神,劉峰是清楚的。
在第三次圍剿戰役中,帝國投入中央軍和地方部隊達六十萬左右,直接參加對瑞金蘇區的進攻部隊就有甲級師(旅)近四十萬。令李飛耘非常頭痛的華澤民被剝奪了軍事指揮權,改由共產國際派來的顧問李克為領導的軍事三人小組指揮,完全沒有了前兩次圍剿時的機智靈活,而是戰術教條,屢屢為帝國軍隊所破,最後被迫和帝國的部隊打起陣地攻堅戰。這也是帝國軍隊最歡迎的。在裝備和火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革命軍自然不是帝國軍隊的對手,損失慘重。
想到這裡,劉峰把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用馬靴踩滅,抬手掏出懷錶看了看,對副官說:“命令二團,三團就地防禦,另外聯絡一下薛總指揮的騎兵部隊到了那裡了。”
“是,旅座!”副官行了軍禮走了。劉峰用望遠鏡看了看正退下來的部隊。心裡又是痛又是喜。痛的是自己多年辛苦拉扯起來的部隊損失不小,喜的是口袋裡李委員長對他的通報嘉獎電和給他的許諾(如若立功,將他的部隊升級為中央軍編制)。
劉峰是桂系白經緯的弟子,跟著有“小諸葛”之稱的白經緯喝了幾年墨水,帶兵打仗有點門道。在桂系中,他當了個獨立旅(甲級)的旅長,為人比較貪夢殘忍。
桂系白經緯眼見革命軍進了廣西,不願意和革命軍死拼消耗實力,以防跟在革命軍後面的李飛耘的嫡系部隊薛毅和周渾源的兩個縱隊藉機吞併自己的地盤。當年薛毅在桂系時,和白經緯關係非常惡劣。
於是,白經緯繞過李飛耘,採用“不攔頭,不斬腰,只擊尾”的“送客”方針,藉口兵力不足,從興安、全州、灌陽撤兵,甚至還在文市西側,繳了周渾源部先頭營的械。然後詐說是誤會,將人槍退還了事,力拒帝國中央軍入桂,氣得李飛耘在南昌行營大罵白經緯娘希匹。最後,李飛耘拿白經緯沒有辦法,只好一面急令湖南湘軍何康率部快速南下,一面派人暗地裡對桂系各部進行拉攏。
劉峰受了李飛耘的大洋和許諾的利益的誘惑,就不再聽白經緯的命令,以獨立旅(甲級)旅長的身份,帶領部下和幾個保安民團在革命軍中央縱隊後面追擊,貼得很緊,十分賣力。他可是分得清楚:中央軍和地方部隊的待遇是天差地別的,裝備和補給都是高人一等的。同樣,他的這種行為,受到了李飛耘的嘉獎。
“報告旅座,薛總指揮來電。”副官把一份電報交給了劉峰。他看了一下,不由笑了出來,暗呼:“天助我也!”原來,電報上說薛毅騎兵縱隊的一個輕騎兵旅和一個裝甲連已經到了全州,正在休息補給,明早就可以投入進攻。薛毅在電報上要求他為帝國出死力,一定要守好今天搭起的浮橋,以利於明早騎兵快速透過。他和周的主力部隊最遲後天趕到。在此之前,請劉部不惜代價對革命軍進行纏繞攻擊,消耗對方的人力和物資,不讓革命軍有喘息的機會,否則是軍法無情。
劉峰仔細掂量了這份電報的意思,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後,就讓副官去通知他手下的幾個團長來開會。
方雲看著丟了一大片屍體的敵人如退潮的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心裡鬆了口氣。這時候,只聽耳邊“呯”的一聲槍響,扭頭看去,原來是牛娃在打追腚槍。伸手拉了他一下,開口道:“不要亂開槍,注意節約子彈。”聲音嘶啞,喉嚨火辣辣的痛。牛娃衝他笑了笑,全身又是泥又是土,黑黑的。
“是,班長。”牛娃和他一樣,蹲到了戰壕裡。方雲彎著腰,跑進了隱蔽點,找了點水喝了。看看幾個空空的彈藥箱,又彎腰貓了出去。
“牛娃,我們班還有多少人?”
“班長,我剛看了,還有六個。”
方雲抬頭看看天空,估計下時間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周圍陣地的槍聲漸漸稀疏下來,敵人都退了下去,四處還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方雲下了就地待命的命令。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沿著陣地戰壕,一路通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