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的咬唇,賠上一個笑臉,沉聲道:“多謝王妃姐姐提醒,妹妹警記在心。”
這個女人,看似淡漠無害,卻有一股壓迫人的力量,從骨子裡透出,讓人不敢放肆。
王思思眸光閃了閃,淡淡提醒道:“秋蓉姐,時候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李秋蓉眸中閃過一絲,低聲道:“家宴就快要開始了,妹妹先行一步,告辭!”
見離得遠了,王思思冷冷的睨著李秋蓉,不解的問道:“秋蓉姐,你怎麼不趁此機會,挫挫她的威風,她才多久,就失寵了,你何必怕她?”
李秋蓉心中頗為煩悶,一個不悅的眼神掃過,“你以為我不想嗎?她比我們想象得厲害多了!”
見兩人漸行漸遠,雲沁雪眉目斂緊,望著御澈軒的方向一眼,嘆了口氣,迅速轉身,折回梨花苑換衣。
初蕊跟在她身邊,憤憤不平的叫道:“小姐,就這樣放她們走?也太便宜她們了,要我是小姐,絕對要將她們揪到王爺面前,告她們一個謀殺的罪名。”
雲沁雪側目,看著她的眸中一片漠然,淡淡道:“有些事,不必太執著。”
使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只會顯得她們愚蠢不堪,況且,對方一早表明敵意,自己不會有所防範,往往那種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才是最為可怕的!
初蕊悻悻的吐舌,小聲嘀咕道:“小姐要是對著王爺,能有這樣的忍耐力就好了!”
雲沁雪一個回眸,低聲道:“好好的,提他做什麼?此番容忍她們,只因沒有觸及我的底限罷了。”
這是她奇怪的脾性,自己吃虧受苦不要緊,但是,她容忍不了,自己在乎的人受到欺負迫害。
若是她們將主意打到初蕊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這般輕饒對方。
回到梨花苑,趕緊換了一身衣裳,再次趕往御澈軒,踏入軒內,歌舞翩翩,滿堂生輝,氣氛熱烈。
東陵弈桀居首而坐,深若寒潭的黑眸,堅挺剛毅的鼻樑,稜角分明的薄唇,倨傲冷漠的下巴,俊美無鑄的外表,狂傲不羈的神態,尊貴得不容任何人藐視。
他的兩旁,是嬌豔美麗的眾位侍妾,飯菜琳琅,酒香人美。
雲沁雪漠然的站在門口,看著她們殷勤的圍在東陵弈桀身邊,一片笑語聲聲,個個盛裝打扮,豔麗得彷彿三月盛開的春花。
縱使是姍姍來遲,卻沒有一絲慌亂,她面無表情的入席坐下,初蕊緊隨其後,居於身側服侍。
明亮的燭光,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光滑的臉上,散發著淡淡的柔光,一頭烏黑的溼漉,髮梢還在滴著水,清澈透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映合一身梨白色的綾羅紗裙,更是清水出芙蓉般,淡雅動人。
方欣妍很早就盼著今晚的家宴,因為每月只有這一天,能見到東陵弈桀一面。
今日,她早早的起來,薰香沐浴、選飾打扮,興奮的忙了一天,到了這個時候,還米粒未進,早已是餓得飢腸轆轆,偏偏王爺要等王妃來之後,才肯開席。
見雲沁雪姍姍來遲,不旦沒有一絲愧色,姿態反而清高得很,心中囤積的不悅已達頂點,譏諷的話,自己是脫口而出,“到底是王妃,架子就是不一樣,讓王爺和我們姐妹幾個好等。”
方欣妍身旁的花綰綰嫵媚一笑,閒閒的笑道:“欣妍妹妹這就不懂了,王妃是貴人事多嘛!”
秦可柔閃閃眼,一臉天真的問道:“王妃會貴得過王爺嗎?”
靜靜聽著三人的冷嘲熱諷,雲沁雪的目光平靜,臉上始終帶著雲淡風輕的漠然。
卿蘭見狀,趕緊打著圓場,微微一笑,柔聲道:“五好定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花綰綰微米的眸子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嫵媚道:“讓王爺和眾位姐妹們久等,總歸是姐姐失禮,不如姐姐自罰三杯,向王爺賠罪好了!”
說罷,便起身,倒了一杯極為辛烈的酒,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遞到她手邊,雲沁雪還在猶豫間,花綰綰卻堵住了她的退路,“王妃姐姐若是不喝,妹妹們可是不會依哦!”
聞言,初蕊不由擰緊了眉,小姐向來滴酒不沾,一下子連罰三杯,這如何是好?
雲沁雪微微蹙眉,目光怔了怔,隨即起身,淡淡道:“我喝便是。”
三杯烈酒下肚,空空的胃中,如火燎一般灼痛,她拿著空空的酒杯示意,抿了抿唇,輕輕的放下酒杯,身子不禁有些搖晃,初蕊眼急手快的扶著她,才穩住身子坐下。
花綰綰眸中閃過一絲得意,拍手笑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