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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9連僅有的三挺輕機槍猛烈開火,卻根本無法阻擋日軍坦克的前進。

霎時間,紅布條就明白了上等兵的意思,他想和日軍的坦克同歸於盡。

大顆大顆的淚珠頓時就從紅布條美麗的大眼睛裡滑落下來,她哀哀地望著上等兵,只是使勁地搖頭,上等兵卻突然間奇蹟般地恢復了力氣,閃身繞過紅布條,操起炸藥包然後縱身躍出戰壕,向著數百米外的日軍坦克飛奔而去。

然而,上等兵才跑了不到十幾米,一梭子彈就打穿了他的雙膝。

上等兵卻沒有放棄,腿不能走了,就用手爬,咬緊著牙,趟著血路往前爬。

紅布條淚如雨下,當即衝出戰壕,扶起上等兵跌跌撞撞地衝向了日軍坦克

接替指揮的副連長和9連官兵發現時,兩人已經衝出戰壕很遠,距離橫衝直撞碾壓過來的日軍坦克也只有不到二十米遠了,此時,一發照明彈冉冉升空,9連官兵清楚地看到,紅布條正緊緊地摟著上等兵的腰,上等兵卻毫不猶豫地拉著了手中的炸藥包,日軍坦克堪堪碾過兩人身上,炸藥包就轟的炸了。

巨大的爆炸過後,日軍坦克趴了窩,9連陣地保住了

天亮後,9連官兵在戰場上找了半天,卻只找到了兩根紅布條。

負責收集陣亡官兵遺物的副連長卻在無意中發現,兩根紅布條上居然都繡著字,當下將兩塊紅布條攤開放到一起,竟然是一方完整的紅繡帕,上面用黃絲帶繡著一行絹秀的楷體小字:生同衾,死同槨,致愛郎楚大奎,落款是張靜秋。

副連長頓時心頭一顫,他是知道紅布條的名字的,她的名字就叫張靜秋。

楚大奎這個名字副連長更不陌生,他就是那個上等兵,9連的鎖吶手,老天哪,他們竟然是一對夫妻誰都沒有想到,紅布條和上等兵竟然是一對恩愛夫妻

好一個生同衾,死同槨,副連長喃喃低語著,不覺已經潸然淚下。

好半晌後,副連長才嘶啞著嗓子吼道:“弟兄們,都給我找,死也要把他們兩個的屍骨給找齊整了,回頭再給他們買一副上好的棺材,這個遺願我們一定得滿足他們,生,要讓他們同衾,死,也要讓他們同槨”

…………

伊洛瓦底江邊,中國遠征軍臨時指揮部。

嶽維漢揹負雙手,正在作戰室裡焦急地來回踱步。

第六軍已經在曼德勒與日軍激戰整整十天了,在日軍兩大師團潮水般的攻勢下,第六軍已經死傷過半,防線也已經岌岌可危,可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第五軍主力卻只能守在伊洛瓦底江的西岸乾瞪眼,因為日軍搶先一步炸燬了江上的鐵路大橋。

繞道的話就只能原路返回再從孟拱過河,這既不現實,時間上絕對來不及了。

由飛虎隊改編的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出動了幾乎所有的運輸機,正從印度加爾各答向這裡緊急空投架橋器材,不過,等器材運到、浮橋架好最少也還要十天,如果日軍第55師團不惜代價阻撓盟軍工兵架橋的話,時間則還要延長。

也就是說,第六軍在曼德勒至少還要再堅持十天

第六軍已經死傷過半了,官兵們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力上都已經接近極限了,他們還能堅持得住嗎?

倏忽之間,嶽維漢猛然頓步,回頭向楚中天喝道:“備車,回密支那”

“總座,你要回密支那?”羅卓英愕然道,“在這個要命的節骨眼上?”

“對,回密支那”嶽維漢沉聲道,“然後直飛曼德勒,我要與第六軍共存亡”

“啊?直飛曼德勒?”羅卓英聞言駭然,戴安瀾、廖耀湘等將領也是滿臉震驚。

不遠處,路透社戰地記者艾薇爾的美目裡卻不可遏止地浮起了一絲異色:曼德勒眼看著就要失守了,這傢伙卻要去曼德勒與第六軍共存亡?他想幹什麼?用自己的行動激勵第六軍官兵計程車氣?還是愚蠢地去送死?

第418章 何以為國家?何以為民族?

曼德勒機場,49師146團團部。

夜間的激戰已經結束,當傷亡數字報上來之後,146團團長高初上校終於憋不住了,當即將電話打到了49師師部,哀求彭壁生師長道:“師座,師座呀,我們團就剩下不到500人了呀,援軍,快給我派幾個連的援軍上來吧……”

“沒有援軍?那把師部的炊事員和通訊員給我吧。”

“啥?炊事員和通訊員都補充給147團了?娘逼”

“這仗真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們團就要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