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君寞殤還長相異於常人。
她雖然不在意,她的母親在意。
其實相對於付出來說,確實是君佑祺對她付出的最多。
他可以為了她尊嚴掃地、與他母親反目,甚至被她吊在城門口,他亦無怨言。
更難得的是,他願意為她放棄江山。
一個從生下來就視江山為目標的男人,若是真的願意為她不要江山,那麼,就是為了她放棄所有。
這樣的男人,即使她不愛,也會是一個好的對像。
至於君寞殤,他的刀子插/進自己的心臟。為了她一句話去死。
換一個角度,自捅一刀再讓她救,反正她是神醫,他會沒事。
就算他在賭會不會殞命,有可能她真的袖手旁觀讓他輸了。
但……有些東西,是比命還重要的。
比方說,江山。
君寞殤太歇斯底里,相處起來也會處處受制。
她不喜歡被男人管著。
若是君佑祺真的是一片誠心,沒有絲毫謊言,那麼,即使沒愛。也可以在一起吧。
她已經被君佑祺感動了不止一次。
“娘,”鳳驚雲啟唇,“讓女兒查清一件事。之後,女兒會有答案的。”
“你要查什麼事?”魏雪梅相當關心女兒。
君佑祺到底是不是無相。她沒說,“娘,您就別管那麼多了。”說了的話,她要廢一堆口舌解釋關於行雲閣闖進的大批殺手幕後的領導頭人無相的事,那麼多殺手,娘又該擔心了。
“夫人,小姐自有主張。有小姐如此聰穎的女兒,您就安心著吧。”小順子說道。
“也罷。雲兒……”魏雪梅語重心長,“娘總覺得你身邊有好多兇險,不論你做何事,你可都得記著,萬一你有個什麼閃失,娘也不想活了。”
“女兒也想說。不管怎麼樣,娘都得活得好好的。”
“沒了你,娘肯定沒活著的勇氣了。”
“娘。”驚雲的嗓音有些許的沙啞。那是一種無言的感動。
……
長樂候鳳守正派人搜了周武的房間,搜出了四萬兩銀票,侍候鳳寶兒的婢女確認聽寶兒在世時說過銀票是太子爺賞的。
周武圖財害命,被憤怒的鳳守正下令當場打死。
兩天之內,長樂候府死了一嫡一庶,兩位小姐。
候府大門外與房梁處處掛著白綾,白燈籠。
府裡閉門謝客。
因為二女鳳倩影是意圖殺鳳驚雲才自己跌跤扎死了自己,加之倩影失、身給了一個侍衛,太不光彩。
鳳寶兒也不過是個庶出,她的清白給了太子卻沒名份的事早被府里人傳了出去,同樣是沒名份的殘花敗柳。
是以,也就掛白綾燈籠了。
沒有厚葬,也沒有宴客。
兩副棺材,悄悄讓下人抬到城郊不起眼的墓地葬了。
唱晚閣,鳳歸晚已經駭得幾天沒出房門了,她始終想不通,那砒霜是去毒鳳驚雲的,為什麼死的人會是寶兒?
若說三姐寶兒想不開自殺,怎麼周武也在場?
她不是怕別的,是怕人查到是她給鳳寶兒的砒霜毒藥。怕她自己也被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