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就將她送走了。
眼看十年一度縣內家族大比的角逐即將到來,四大家族相互勾心鬥角,關係日益緊張,尤其畢家是玉家最大的對手,兩有個“內奸”在家玉老爺子還真怕出問題,當年玉寒真要娶這畢氏的時候老爺子就不是很贊同。
畢氏回到家中,少不得要對家裡人哭訴一番,她雖只是個庶出小姐,可畢竟是代表畢家嫁到玉家來的,玉無西怎麼說也都是畢家畢洪老爺子的外孫。如今玉家如此掃他們面子,畢家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玉無雙”這三個字想必也被他們惦記上了,今天畢家三爺畢含帶隊前來,就有點兒來者不善的意味。
這畢三爺在畢家二代子弟之中是武學修為最高的一個,與玉家現任家主,長子玉寒江一樣,是十段內勁的高手,通常情況下不怎麼在外面晃悠。
不過,這個時候畢家一行人還不知道無雙的身份,只是沒想到玉家有如此氣質的陌生公子,那隊伍前方身上透著一縷凌厲氣息的中年男子和一個看上去十五歲左右面有高傲之色的少年,正與那些旁觀之人一樣打量著她們,目光中皆存著一絲驚訝。
兩邊都是衣裝光鮮的大家族嫡系氣派打扮,在正廳門前雙雙駐足。
倒不是他們想停下,只是正廳的中部正門並不寬大,容下畢家的一支隊伍,便沒有其他空間並行了,偏門雖然還有六個,但身為家族嫡系子弟和貴客,卻都沒有從偏門進來的前例,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徵。
看到這兩方同時停下,並且都沒有退讓的意思,門口接待的六爺玉寒真眉毛一挑,呵呵笑著迎上來打招呼:“想不到今年畢家帶隊的竟是大名鼎鼎的畢家三爺啊,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他只顧熱情地和畢家一行人說話,彷彿完全沒有看到無雙母子,將她們冷落在一邊。無雙見此眸光一閃,冷睨廳內一眼,果見那二老爺玉慶山臉上正掛著一抹嘲諷笑意。
六爺玉寒真乃是玉慶山的小兒子,上回那件事情無雙大打玉慶山的老臉,這些玉慶山一脈的嫡系對她當然也存了敵意。明面上礙著玉老爺子不會直接針對,暗地裡有機會卻是一定會排擠她們,譬如這種場合,畢家來人,玉寒真自然上前接待,冷落了無雙母子,也算不得什麼大過錯,老爺子不可能計較。
玉寒真熱情了半晌,那中年漢子卻不回他話,不禁有些尷尬,他轉眼瞧了那高傲少年一眼,又笑道:“這位公子就是畢三爺的兒子了吧?不知貴公子今年年歲幾何?修為如何了?”
那中年漢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這才用略顯粗獷的聲音響亮地說道:“正是小兒畢樺,今年剛滿十六,已是六段內勁修為了!”
此言一出,廳堂內外許多人面色頓時一變,連廳內首座的玉老爺子都忍不住眉峰輕輕跳動了一下。
今年剛滿十六,也就是過年之後十六歲,去年不過才十五歲而已!
區區十五歲,居然就已成為了六段內勁的武者,其天賦比起玉家被奉為天才的三公子玉無言也差不了多少!十六歲前到達內勁六段的武者,只要勤加苦練,不出意外都可以成為後天武士,畢家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天才,還在年節之時帶到這裡來,不免有些耀武揚威的意思。
一時間,氣氛熱鬧的酒席似乎有點兒冷場。
那少年臉上的傲然之色更加濃了,只把頭昂得高高的,好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而中年漢子畢含似乎也為給了玉家一個下馬威而頗為滿意,笑了一笑,忽地又轉過了眼,定在無雙身上:“這位又是貴族哪位公子?似乎從未見過……”
其實玉家三代人丁旺盛,公子小姐眾多,畢含自然不可能一一認識,然而稍有名氣的如玉無軒,玉無言這樣的卻很清楚,無雙擁有這般罕見的氣質卻不為人知,實在是很詭異的一件事情。
他問得這麼直白,玉寒真自然樂得直言相告,指了指二人呵呵笑道:“這是在下七妹,以及她的兒子,我玉家三代嫡系‘九公子’。”
原本畢家一行人還沒將不善之意顯露得太過明顯,然而在聽到“九公子”三個字的時候,卻是集體臉上神情一變,帶著敵意的目光紛紛向無雙射去,眼神驀地森寒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那個膽大包天,連畢洪老爺子外孫都敢殺的傢伙!
眾多賓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氣氛會突然變得這麼緊張,卻都已經識相地安靜了下來,視線集中過來,這大廳正門瞬間成了一個焦點。
“玉家九公子,氣度倒是不凡,就是不知武學修為上配不配得上這身氣質和嫡系公子的身份!”那滿面高傲的少年畢樺忽地充滿諷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