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李娜這才知道弄兩岔去了,突然她展顏笑道:“明天思思她媽會來,問問她不就行了麼,誰讓你倆不把話說清楚。”
李娜說完這句話柳巷整個人都傻了,問道:“她來幹什麼?”
“參加婚禮啊,還能幹什麼,你認識?”李娜也挺驚訝。
“廢話,她家柳巷都去過,能不認識麼。”王濱城替柳巷回答完又替他問:“田思思說的?上午過來的時候說的?”
“是呀,本來我也納悶,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說道吧?”李娜也糊塗了。
“行了,別瞎猜了,也許就是閒得無聊出來湊個熱鬧,你可別見風就是雨的了。”王濱城看得明白,阻止著李娜亂說。
柳巷這才知道上午田思思來過,明天不但她來,曾美也會來,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她還說啥沒有?”王濱城又問李娜,女人之間唧唧喳喳的談話他從來不聽,所以不知道田思思和李娜還說了什麼。
“別的沒什麼,就是她們幾個加上李貝、小賈算是我孃家人,我在煙海沒有親屬,人少。”
王濱城想問的不是這個,聽完看了看柳巷,又看了看李貝。
李貝咬著嘴唇聽著,從罵完小賈她就沒說話,現在臉色更難看了。
“要不這樣,咱先吃飯。”王濱城看了眼手錶,又捅了柳巷一下說道。
柳巷如獲大赦,連忙站了起來,時候也確實不早了,該吃晚飯了。
第113章 初冬的濱海路
吃晚飯的時候說的都是明天婚禮的事,吃完後五個人分成兩撥順著濱海大道走著,剛走了一段王濱城故意拽了一下柳巷,於是倆人落在了後面,等李娜她們走遠倆人找了一條木椅坐下,對面就是大海。
十一月下旬的煙海也已進入冬季,但還不算太冷,大海還是一如既往的湛藍,沒有了遊客的海灘雖然不夠熱鬧但卻迴歸了自然的屬性,終於與大海融為一體。
柳巷突然想起了何嫣,接著又想起了高陽,何嫣是從這裡走的,而高陽還在這裡,這片大海似乎與自己有太多牽連,理又理不清,剪還剪不斷。
見柳巷望著大海出神,王濱城輕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指什麼?”
“拍片的事。”
“我還是不想和田家合作。”
“你給我個理由。”
柳巷給不出理由,感情的事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說出來也只能是徒增煩惱。
“如果你說不出來那就是沒有理由,你拒絕都是自己的假設,可能有時候你想的正好與事實相反,就像這大海,你以為天空是藍的所以它才是藍的,其實是因為它是藍的因此我們看到的天空才是藍的。”
王濱城像個哲學家,但這種類比的哲學如果在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時它就像黑暗中的一點燭光,讓你有了方向,還像烏雲蔽日的天空從雲縫裡透出的一縷陽光,讓你感受到了希望,柳巷一下子明白了所有的焦慮其實都是自己的心結,自己一直怕的只是自己,不是別人。
“你念過大學吧?”柳巷側過頭,問王濱城。
“念過,人民大學新聞系,後來去了日本,在那裡遇到的我的前妻,再後來結婚生女,再後來我就回來了,就是你今天看到的樣子。”
原來王濱城真是高材生,柳巷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但不知道他為什麼回國,婚姻又為何如此不幸,這些可能都涉及到**他沒法直接問出來,所以只是說:“其實你可以生活得更好。”
王濱城搖搖頭,說道:“如果突然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時你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行屍走肉,那種悲哀的心情讓你瞬間崩潰,國內的很多理念,先進的不及日本,傳統文化的保留也不及日本,甚至已經被一脈相承的韓國和新加坡遠遠地拋在了後面,但我覺得自己找到了根,做的一切都有了金錢之外的意義,這種享受是在國外沒有的,可能也是沒出過國的人永遠也感受不到的。”
柳巷沒出過國,但他能感受到,這種情結你可以叫它狹隘的民族主義,但也就是這種理念讓一輩一輩飄洋在外的華人葉落歸根,讓中華民族具有自己的民族特點,而不是被歷史的長河湮滅,成為歷史的一頁。
“你對娜姐是真心的嗎?”柳巷又問,李娜沒念過大學,更沒出過國,他怕兩人的差距太大,不知道是不是王濱城只為打發精神上的空虛而做的權宜之計。
“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和負責的,當你為不同的理念爭吵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