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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交誼舞,新疆舞你哪會。”陳佳寧也笑道。

“交誼舞我也不會呀,就沒跳過。”

“我教你,很簡單的,其實就是隨意,想怎麼跳怎麼跳。”

“你教我?踩你鞋我可不管。”

“踩兩回就會了。”

在陳佳寧的盛意邀請下柳巷只好趕鴨子上架,看他站起來後陳佳寧跑過去把燈光調暗了,說她還沒和男生跳過,怕害羞,又讓柳巷選了一個舞曲後開始教柳巷跳舞。

基本的姿勢柳巷還是會的,他把左手輕放在陳佳寧的腰間,右手摟著她的肩膀上,陳佳寧也放好手後笑道:“你這不是會麼,怎麼說不會,騙人。”

“別的都會,就腳不會動。”

“腳不會動那就是真不會了,摟緊點,我教你。”

踩了幾次陳佳寧的腳後柳巷也能隨著音樂動了,儘管身子還是僵直根本沒有美感但一前一後的會挪了,陳佳寧很滿意,也不教他了,把柳巷的手又往裡挪了挪開始跳了起來。

燈光很暗,柳巷幾乎看不清陳佳寧的臉,但他能聞著洗手間的那條毛巾散發的淡淡的清香,這種香氣不是鮮花的味道,倒像是草的清香,就像是你置身在一個長滿青草的山谷聞到的空氣的味道,不是很香但沁人心脾,覺得呼吸都暢快。

倆人的衣服差不多已經幹了,不過是用體溫騰乾的,所以很多地方都貼在身上,柳巷不得不承認陳佳寧的腰很細,很軟,細得好像一把就能掐住,軟得像沒骨頭一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柳巷才發現自己已經和陳佳寧貼到了一起,他甚至能感覺出來陳佳寧那不是很大卻很挺的胸脯傳來的觸碰感,可能陳佳寧也感覺到了,微一猶豫之後她抱住柳巷的腰,把頭扎進他懷裡繼續跳著。

柳巷也只好抱著,他在享受和愧疚中掙扎,他不想鬆手,但他卻盼著這支有點長的樂曲早點結束,結束這痛苦的快樂。

樂曲終於結束了,柳巷想去開燈卻被陳佳寧阻止了,她拽著他的手坐回到沙發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也不說話,就那麼坐著。

柳巷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剛乾咳了一聲就被陳佳寧打斷了,她說:“我知道快到點了,我們一會就走,再讓我靠一會兒。”

柳巷還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又幹咳了一聲卻又被陳佳寧打斷了,她又說:“你就把我當小孩子吧,我不知道你多大,二十一,二十二還是二十三?大概其這樣吧,我比你小四歲、五歲、六歲?所以你把我當小孩子我同意,我就是想認你這個哥哥,不圖你什麼,你別有負擔,我參加比賽是為了錢但我不會讓你幫我得到,曾經有一個想包我的每月給我一萬我都沒同意,真的,我不圖你的錢。”

陳佳寧的話幾乎把柳巷想說的都堵住了,特別是她後面的話讓柳巷顧不得想別的,他轉頭問道:“想包你的是怎麼回事?”

“同學中有幾個被人包了的,大多和我一樣,家庭困難,有一天一個同學跟我說一個老闆想和我見面,如果滿意給我一個月一萬,我可以隨時離開,這個老闆和包她的那個老闆是朋友,知道我的情況。”

柳巷又是一驚,來打工的這二十個人他都見過,長得醜的幾乎沒有,長得俊的也有幾個,但從外表他覺得她們都很單純,卻沒想到這二十人中還有被包養的,他看不出來,所以驚訝。

“其實她們也很可憐,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做這事,既要瞞著家裡還要瞞著學校,有的偷偷告訴我有人追她她都不敢答應,不是不喜歡那個男孩子,是怕他知道了就不幹了,還說以後都不敢結婚,即使結了露了也得離,還不如不結,好歹算是姑娘。”

陳佳寧的解釋卻讓柳巷心裡像堵了塊大石頭,感到喘不過氣來,他突然覺得給陳佳寧的那首《一樣的月光》安排肢體動作就是個錯誤,應該讓她靜靜地唱,沒有任何花哨和技巧,就那麼樸實無華地唱出來,讓人們靜靜地聽,聽那句“高樓大廈到處聳立,七彩霓虹把夜空染得如此俗氣”,聽那句“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一直回到家柳巷也沒緩過味來,他沒問陳佳寧為什麼沒幹,他認為問都是一種侮辱,每個人選擇的道路不同,有的是生活所迫,有的是投機取巧,更多的是爭名逐利,難道自己不是他們中的一員麼,但看破紅塵的又有幾人,俗不可怕,可怕的是俗得齷蹉,俗得可恥。

他第一次細細品味“通俗”這個詞,俗若相通就是潮流,俗若相溶就是文化,孤芳自賞只是風景,曲高和寡難覓知音,也許大俗真的就是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