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臉部留下的刀疤傷痕外,就沒有什麼不同了。
這一天,青風道長將婦人叫到自己的跟前說:“大嫂,老朽總算將你的傷醫治好了,你可以走了。”老朽沒什麼東西給你,這裡是一些碎銀,路上省吃省用,完全可以回到你的家鄉去。我還有一些固本培原的藥刃,你要是感到有什麼不妥,可以服下兩三粒。”
一個山野中的郎中,為一個陌生的婦人治傷,還供給伙食,不取半文錢,在這世上已是難尋了。打發人離開時,還贈銀兩和補藥,可以說在這世上,恐怕絕無僅有。
中華婦人突然“卟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下來,眼裡含著激動的淚花,連連叩頭說:“老爺,小婦人不走了!”
青風道長一怔:“大嫂!你傷勢全好了,身體也恢復了,怎麼不走的?”
“小婦人現在是舉目無親,就是家鄉的家,也為當地惡霸佔了,我寧願在這裡伺候老爺一輩子,為奴為婢,以報答老爺活命之大恩。”
“大嫂,你不必這樣……”
“老爺一定要小婦人走,小婦人只有在老爺面前一死,以明我志。”說時,她向石牆上撞去,嚇得青風道長慌忙拉著她:“大嫂!有話慢慢說。”
其實,青風道長要阻止這婦人的死,也用不著用手去拉,以他現有的功力,略一掇袖便可令這婦人後退幾步。但這樣一來,不啻暴露了自己原來的而目,所以仍裝著不會武功的深山老人,用手拉著,勸她別尋死,有話慢慢說。
婦人問:“那老爺答應小婦人留下來了?”
“大嫂——!”
“老爺,你別叫我做大嫂,我是你的奴婢,老爺叫小婦人為鬼奴好了!”
“鬼奴?這是什麼意思?”
“以前的小婦人已經死去了,現在能重生,全賴老爺所賜,但面目已奇醜如鬼,因而自名為鬼奴,望老爺莫怪。”
青風道長不由一怔:“這個名字也怪有意思的。”
“老爺同意鬼奴留下來了?”
“鬼奴,老朽不是不同意,老朽以採藥為生,自顧不暇,恐怕苦了……”
“老爺放心,鬼奴不但可以謀生,就是考爺不出外採藥,鬼奴自問也可以養得起老爺。”
“哦?你怎麼養活老朽的?”
“鬼奴自問會一些武功,可以進山打獵,總之不會餓著老爺的。”
青風道長要不是心存戒意,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在自己的手下辦事,正是求之不得,以後自己去那巖洞裡練功,這裡的事,就可以託給她料理了。好,你說你會武功,我倒要看你是哪一門派的弟子。便說:“不錯!不錯!老朽也知道你會武功,不然,你就不會路見不平,仗義而行,與邵氏三惡的手下交手了。這樣吧,你現在傷勢痊癒了,活動下筋骨也好。你就耍兩手功夫給老朽看看,不然,老朽實在不放心你獨自一人進山打獵。”
“老爺不相信鬼奴能打獵為生?”
“老朽不是不相信,而是擔心你萬一碰了狼群和其他兇猛的野獸,不知能不能自衛。”
“老爺,那鬼奴獻醜了!”
鬼奴取了一條短棍代刀,在草廬前的空地上抱拳拱手,凝神立馬,一招開門式的刀法揮出,卻也虎虎生威。青風道長一看,這完全是江湖賣藝人舞刀的固定招式。跟著鬼奴的翻騰走步,刀光如影,青風道長看礙啞然失笑,這些,都是賣藝人的花拳繡腿,姿勢美妙好看,根本不能與人對抗交鋒。說是刀法,不如說是刀舞還貼切些。隨後,鬼奴又抖出了十多招風格迥異的刀法來,這十多招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了,有一定的威勢。不知是鬼奴的身子剛剛痊癒,還是沒有什麼內力。總之,她怎麼也發揮不了它應有的威力和作用,青風道長暗暗納悶:這十多招刀法,卻是長沙蘇家柳葉刀的刀法招式,這一路刀法,也可以稱得上一流,但卻不是上乘,打發一些二三流功夫的山賊、草寇,動匪還可以,對付一流高手卻不行了,當然更不堪上乘高手的一擊。
長沙蘇家的刀法,由湘中女俠蘇三娘創立。這一門刀法,來源是西域陰掌門一派武功,以快、狠見長。後蘇三娘脫離了陰掌門,自立門戶,維護長沙城一地的治安。要是鬼奴是蘇家的弟子,那就不是自已的仇家了,蘇家的人,更不可能派她來尋找自己。蘇三娘為人是不與武杯中任何門派結怨,也不捲入他們之間的是非仇殺中去,一貫以和為貴。何況自已過去與蘇三孃的叔父蘇總管的關係也算不錯。後來蘇總管在衡山死於衡山一派人的手中,就是這樣,蘇三娘也不與衡山派人結仇,只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