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鏢局的少總縹頭馮武。他一家人在一夜之間,為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殺害,在家的沒一個活人能留下。剛好那一夜他不在鏢局,僥倖活了下來。想不到他仍然遭到黑衣人追殺,要斬草除根才放心。”
“那麼說,慘殺他一家的是東廠人所幹的!”
“既然追殺他的是東廠的人,慘殺他全家的,自然是東廠的人了!這是單眼佬看老婆,一眼就看清楚的事,還用問嗎?”
“怎麼不是七煞劍門的人慘殺馮家,而是東廠的人了?”聶十八似在自問。
“還不是因為藍美人。”
聶十八一怔:“藍美人在他手上了?”
“要是藍美人在他手上,東廠的人就不會殺他滅口,而是會像七煞劍門的人,千方百計要捉你那樣而活捉他了。他也是一個藍美人事件的無辜受害者,同時也在追查藍美人的下落,追蹤殺害他全家的仇人。”
“現在馮武在哪裡?”
“我們打發了兩個家將,秘密地將他送到我們的海島上了。當時他已奄奄一息,傷勢極重,你想見他麼?”
“我想問問他當時接鏢的情景和那位神秘的華服人的事。”
“看來他也不大清楚。但他肯定,那位華服人就是東廠的一位有權勢的人物,也是帶人殺害他全家的仇人。”
聶十八不出聲了。鍾離雨又說:“這麼一來,我們便招惹了東廠。我們害怕會連累了麓湖一帶的平民百姓,所以匆忙離開了廣州,也遠離嶺南,北上來尋找父親和兩位姐姐,並且一直暫時隱藏在這裡。十八哥,你知不知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隱藏?”
“為什麼?”
“就是為了等你。”
“等我?”
“不錯,就是等你。不然,我一家早轉回海島上去了,不想卷人這一場江湖上的恩怨仇殺中。說得更明白一點,主要是我大姐姐一心在等你。”
聶十八心內一陣激動:“你大姐姐對我太好了!不!你一家人都對我很好。”
“所以,你千萬不可負了我大姐姐的心,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一你的。”
“雨弟,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大姐姐的!”
鍾離雨閃動著狡黠的目光:“是呀!我又怎會負了蘭姑娘的?”
驀然間,一個人從山谷口飛奔而來,穿過小橋,跑進莊去了。聶十八一看,好像是在平湖小鎮上看見過的那位船家,他這麼匆忙,不會是船上有事吧?鍾離雨一下跳起來:“十八哥,可能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我們快回莊去看看。”
聶十八跟著鍾離雨回到莊內用膳的小廳上,只見穆家姐妹,不見穆老爹和鍾離夫人。婷婷首先嚷起來:“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了不會是又出手過招吧?”
鍾離雨笑了道:“我怎會和十八哥動手過招呵?我們是談一些武學上的事。”
娉娉看了一眼婷婷,神秘地笑了笑:“武學上的事幹嗎避開我們呢?不會是談你的什麼奇遇了吧?”
鍾離雨有意避開話題,問:“二姐姐,爹和娘呢?他們不在這裡?”
娉娉說:“剛才祥叔回來,爹和娘在書房裡和他說話了,十八哥、雨弟,坐下來用早點吧,你們談了一早上,不餓麼?”
鍾離雨坐下問:“大姐姐,祥叔這麼急急忙忙地跑來,是和爹孃報說什麼呢?”
娉娉說:“管它什麼事不好,雨弟,你和十八哥私下談些什麼了?”
鍾離雨有意轉移話題,說:“我看,準有大事發生了,不然祥叔不會這麼匆忙一早跑回來。”
娉娉問:“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鍾離雨說:“我知道就好了。”
這時,穆老爹和鍾離夫人雙雙轉回來。鍾離夫人一見聶十八和鍾離雨已回來了,含笑問:“你們回來了?”
聶十八恭敬地說:“是,我們回來了!”
鍾離雨問:“媽!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東廠的鷹犬們,已嗅到這個地方來了,這有點出乎意外。”
穆老爹說:“大家做好準備,這個地方我們再也不能住下去了。”
穆家姐弟和聶十八一時愕然,聶十八不安他說:“岳父岳母,是我連累你們了!”
鍾離夫人一笑說:“聶兒,這根本不關你的事,是我們在嶺南番禹蓮花山上,放走了那隻鷹犬留下的尾巴。也可以說真難為他了,居然追蹤到了這裡。看來東廠的耳目,真是遍佈天下,想擺脫他們實在不容易。本來我們不想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