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先聲奪人的詭計被拆穿了,司徒青鷹也不會低頭的。
“我就說你會計較。”他只是皺皺眉說。
這時候門板踢開,風允文苦著臉走進來,一看見雷豹,便朝他伸出一根中指。
“你這傢伙裝什麼可憐嘛﹗”風允文嚷:“可憐的是我啊﹗時差都還沒調整過來呢﹗才閉上眼睛,居然就聽見沁白喊我上班,稍微賴個床,還遭受老婆的搔癢攻擊,真是……”風允文沒說完便打了個哈欠。
雷豹聳聳肩。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可不會同情你們,就像你們從來都沒同情過我一樣。”
“誰要你同情了?”風允文又打了個哈欠。“你要上哪兒去就快滾吧﹗別在這裡礙眼。”
雷豹長嘆一聲,兩道濃眉煩惱地聳起。
“說起這個我就頭痛了。忽然間有了這麼長的假期,究竟該安排些什麼活動好呢?不過話說回來,乾脆就先睡它個十幾、二十個小時,睡眠不足可是件痛苦的事,這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啊﹗”他說著左閃右閃,躲過了司徒青鷹及風允文扔過來的立可白和一隻鞋子,然後笑著說:“兩位就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各盡其職吧﹗再怎麼說你們有兩個人,比起我一個人孤軍奮鬥已經幸福多了。”他揮揮手朝門口走去。
“打算上哪兒去?”風允文喊住他,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鬥嘴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沁白問你晚上來不來吃飯?”
雷豹停下腳看他,半晌後頗為感嘆地道:
“結婚似乎真有不少好處。”
“怎麼?你也想找個老婆了?”司徒青鷹問。
雷豹大笑。
“我的意思是,好朋友結了婚對我而言還真是件好事,至少一天三餐都有著落了。”他轉向風允文。“我會回來吃的,替我謝謝沁白。”
“你這傢伙——”司徒青鷹搖著頭。“沒救了。”
“好說。”雷豹笑著走出了司徒青鷹的辦公室。
花了一個多小時理髮,雷豹走出理髮廳時已恢復原有的整齊清爽,雖然為他理髮的小姐一直誇讚他的頹廢造型,但是身為鷹集團的副總裁,雷豹認為還是現在這副模樣比較適合。
看看時間還早,雷豹買了一些麵包及幾本雜誌,本想回家去的,想了想還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樓層出了電梯,為的是吩咐他的秘書為他煮一杯香醇的咖啡,好讓他邊享用美食邊翻閱雜誌。
雜誌真的只是拿來翻翻,雷豹腦子裡真正在想的是,如何將取消了近兩個星期的約會逐漸恢復過來。老鷹和阿風回來了,鷹集團已不需要他終日坐鎮,他的生活模式應該也可以恢復了。
雷豹的嘴角微微上揚,倒不是說他真有多想念那些只會傻笑和撒嬌的女人們,但住過了半個多月極端忙碌的生活之後,有她們的陪伴絕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他想著想著就忍不住要笑。
既然他已經答應了阿風晚上到他們家用餐,計畫只得延後到明天開始了。該挑誰作為他“重返江湖”的第一個目標呢?雷豹放下咖啡杯及膝蓋上的雜誌,從口袋裡取出電話簿和備忘錄來翻閱,不時還皺起眉似在慎重考量。
此時他的內線電話響起,雷豹拿起話筒,聽見他私人秘書在電話另一頭說:
“雷先生,有一位小姐找您。”
“讓她去找風先生好嗎?”雷豹答:“從今天開始我要休假好幾天。”
“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但她說找你是私事。”
“哦?”雷豹蹙眉。他曾囑咐過他的女友,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不要到公司找他,也儘量不要打電話過來,她們一直很聽話的,那麼會是誰為了私事跑來這兒找他?“有沒有說姓什麼?”他問。
“沒有。那位小姐自稱是你的老朋友,還說如果你正在忙,她願意在會客室等候。”
雷豹想不起他有任何女性的老朋友,難不成這“老”字指的是年紀?真是這樣的話就更匪夷所思了;他認識的女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這點他有自信。
“請她進來吧﹗”雷豹終於這麼說,反正見了面就會知道是誰,何必浪費時間猜測。
結果他錯了。見了面他依然想不起來者是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個女人朝他飛奔而來,還沒回過神,對方已經撲進他懷裡了。
“好久不見﹗人家真的好想念你啊﹗”女人的聲音在他胸前悶悶地響起。
這三十多年來能讓雷豹啞口無言的事不多,今兒個可就碰上一遭了。雷豹楞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將貼著他的女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