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會,壓低了嗓音,輕聲說到:“要是忍得難受,讓常太醫給你開些藥。”
齊少凡一怔,耳根瞬間燒得緋紅,壓著羞惱裝作很鎮定,狐疑的問到:“什麼忍得難受,忍得難受是什麼意思?什麼忍的難受?”
魏青的唇角彎了起來,隨即又壓住了,神色平定的說到:“有人想讓我們有私情,所以在你身上做了些手腳。”
齊少凡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有人在她的身上做了手腳?
她下意識將自己渾身上下看了看,然後反應過來,做手腳的不是身上可能是在食物裡。
她心頭一陣錯愕,忽然明白過來,難怪她總感覺**火纏身,原來是被人算計了?
是魏耀那個混賬嗎?
而且這種情況好早就有了。仔細回憶,她都不大能想起具體的時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魏青看著她,她的唇好似沾著露珠的花瓣,他想起方才她親他時唇齒間那股淡淡的清甜的花香。心頭一陣激盪,他忙將目光撇開不看她,平靜的道:“我也剛知道不久,我打算將那人揪出來。以後在人前我們儘量疏遠,不要給人抓到把柄。”
齊少凡點點頭,忍不住問到:“是不是五王爺?”
魏青搖了搖頭:“這個人的勢力比他強大的多。”
齊少凡心頭閃過一抹意外,問到:“王爺可知道是誰?”
魏青看著她道:“……現在不宜多說。”他頓了頓,又道:“我找出這個人之前,先不要打草驚蛇。”
齊少凡細細思量了一番,心情有些難平,心念轉了幾轉,點了點頭。
這人要害他們,退卻是沒有用的。
既然魏青想將這人揪出來,她自然要配合他。
這時,她想到他剛才好似在翻找什麼,就問到:“王爺你又怎麼會來這裡?剛才好像聽到王爺在翻東西,王爺在找什麼?”
魏青聽了她的疑問,靜了片刻:“沒有找什麼,只是隨便看看。這裡,是我從前的寢殿。”
齊少凡眼裡露出了驚訝:“這裡是你的寢殿?……嫻嬪,是你母親?”
“嗯。”
魏青望著立櫃,眼神忽然化為一片晦暗。
看著這裡的一切,那些噩夢就像潮水一樣漫上來要將他淹沒。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甚至還記得母親死的那夜,風吹拂在耳邊的那種無邊的荒涼,如同野獸的嘶吼。
他蜷縮在黑暗的櫃子裡,看著皇帝將他的母親壓在身下,肆意凌虐,那天的場面,過了那麼多年,還好似歷歷在目。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個賤婢,他憑什麼喜歡你?”
“他不過是個太監,真的值得皇上如此懷念嗎?”
他還記得皇上甩在母親臉上的那記響亮的耳光,那時他很弱小,遇到傷害只能躲藏起來。
他護不了任何人,他總是在忍,身為皇子,就連在卑賤的宮奴面前,他都要忍。
“……賤婢,你想死!”
“如果讓天下人知道,皇上喜歡的是一個太監,會怎樣?”
“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你!”
電閃雷鳴一瞬間撕裂了夜空,他清楚的看到母親被暴怒的皇帝掐住脖子,像一條瀕死的魚,那絕望的臉上沒有半絲求生的意志。
她的目光像沉沉的落日,朝他望了過來。
他咬破了唇,淚流滿面卻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瑟瑟發抖的無助的望著她,她張合的唇帶著無盡的悲傷,用唇語無聲的說:對不起,娘累了。
那雙因得以解脫而含著淡淡笑意的淚眼,總在他的噩夢裡揮之不去。
他忽然轉頭對齊少凡說到:“我不會讓人將汙水潑到我們的身上,你只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齊少凡看著他,怔怔的點了點頭:“……哦。”
她想到皇帝也會來朝夕殿,若是撞見她和魏青在這裡,又要出事端,她便不想再與他多說,道:“王爺,我該走了……”
她話音剛落,吳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王爺,皇上來了。”
齊少凡嚇了一跳,怎麼說來就來?想到她剛才非禮魏青未遂,她深感汗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她趕緊整理自己的衣衫髮髻,對魏青說到:“王爺,你會飛簷走壁,你趕快先走!”
魏青雙眉一鎖,站著沒動:“我們同時出現在這裡,可能是中了別人的奸計!”
齊少凡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