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是肯定的,甚至可以說是浩劫!”黛月茹語氣篤定地道,“如今帝國闇弱,又連年遭遇天災,地方動盪。加上閹奴亂政,外戚弄權,劉家的天下怕是氣數將盡了。”
“哦!”慕天涯點了點頭道:“你知道地還真多!”
“這些年來往客棧的男人,除了談論女人,就是在說太平教地事,我耳朵聽得都快生繭了。可笑的是,連我這種草莽之人都知道太平教將要叛亂,唯獨那位天下至尊的洛漢皇帝偏偏不知,還受封胥那閹奴矇蔽,居然給了張皎老道一個‘大賢良師’的封號…!”
聽慕天涯有一搭沒有一搭的,黛月茹仰起臉,氣惱地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何會跟你說這些!”
見她氣鼓鼓樣子,大漠孤狼微微一怔,挑眉問道:“為何?”
黛月茹好氣又好笑。真拿這人沒辦法,她輕嘆了一聲,認真地道:“天涯,姐姐說過你絕非池中之物,混跡江湖實在太可惜了。既然亂世將要來臨,你沒想過建翻功業麼?你瞧你,又是寶馬又是神戟的,還有一身神力無敵,簡直就是一位再世霸王嘛,不如考慮一下去軍中效力,肯定會成為一代戰神的。”
“再世霸王?一代戰神?”慕天涯低聲唸叨了一遍,這個稱呼蠻順耳的,貌似曾經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腦海中畫面浮現:破爛草屋前的院落裡,老頭揹著手對一名十一二歲、正在演武的少年說道:“小子,光是練就一身武力,再強也只是莽漢一名。以你這副身軀和習武的資質,堪稱再世霸王,不過那廝最後卻落得個烏江自刎的下場,希望你不要學他。”
少年收住勢,抹了把汗道:“那我不去帶兵打仗便是了,縱橫江湖、快意恩仇,那才叫逍遙快活呢!”
“沒出息!”老頭瞪了瞪眼,冷笑道:“還記得你的那位小女友麼?告訴你吧,她地身份可是非同一般,非一代戰神難以與之相配。而且,老夫授你一身武藝,可不是叫你把它浪費在江湖上……”
事過境遷,少時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了,此刻回想起來,慕天涯不覺地失了神,那個在他身上留了印記的小姑娘的身影再一次清晰起來。
“我要走了,以後不能跟你去捉兔子、捕惡狼了。”小姑娘懷裡抱著一隻雪白雪白的小雪兔,小手輕撫著它毛茸茸的背脊。
“去哪?”小男孩歪著腦袋問道。
“回家,我地家在五原,以後你可以去那裡找我,不過回了家我爹爹就要把我送去帝都了。要不…以後我來這裡找你吧!”小女孩撲閃著亮晶晶的眼睛道。
“嗯!”小男孩點了點頭。
“可我這一去也許要很久很久,到時你不會不認得我、不跟我玩了吧?”小女孩天真地道。
“不會!”小男孩嘴角牽扯,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只擠出了這兩個字。
“我要在你身上留個印記!”小女孩把懷裡的小雪兔放在地上,撈起小男孩的衣袖,在他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看著那兩排帶著血痕的牙印,小女孩咯咯笑了起來:“這樣就不會認錯人了……”
“喂!你在想什麼呢?叫你這麼多聲都沒反應。”黛月茹撞了撞慕天涯的胸膛,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想起了一些往事。”慕天涯慨然道。也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日,或許她早就忘記我了吧。
慕天涯摸了摸左臂,雖然他的身體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不過可能是因為心理暗示的作用吧,左臂上的牙印竟然一直清晰地留了下來。
那時年幼懵懂,貌似連她的來歷都沒有問過,只記得她好像叫小舞,老頭說她身份非同一般,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算了,不過是個兒時的玩伴而已,現如今,他都差不多將她忘了,何況她乎?這個牙印麼…只是儲存童年記憶的一個烙印而已。
“你…你別抱那麼緊!”懷裡傳來黛月茹嬌羞的聲音,原來,慕天涯環著手去摸胳膊上的牙印,右臂緊緊壓在了她挺拔的雙峰上。
柔軟又彈性十足,慕天涯心神一蕩,不禁張開大手握了上去,用力地揉捏起來,一股肆虐的快感衝擊著他的心靈,喉嚨發出一聲乾澀的低吼,強烈的**極待發洩。
黛月茹嬌軀輕顫,悶哼一聲,雙手按住了慕天涯作怪的大手,心中苦笑連連。這樣跟失了身子有何區別,而且…每每他一作怪,她成熟欲滴的身子都會跟著起反應。
唉,便遂了他吧!苦守了三年,老孃已經夠對得起那個狠心的死鬼了。想罷,黛月茹身心豁然開放,不覺地減弱了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