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物。
慕天涯用搜尋的眼神暗自從一眾燕雲騎士身上掃過,看到人群中的燕鳳舞時,燕鳳舞也正好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神相接的一剎那,兩人幾乎同時怔了怔,只是各自都沒有發覺對方的異樣。
慕天涯收回目光,一顆心不自覺地微微一顫,那名俊俏騎士的眼神似乎觸動了他記憶深處的什麼東西,可是他怎麼也捕捉不到。
一股揮之不去的異樣情緒在心中纏繞,慕天涯微微有些失神地繼續喝著酒。
外面依舊大雨滂沱,看這樣子,不到傍晚是不會停了。慕天涯要了一間單房,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黛月茹親自帶他上了三樓,領進一間背山的客房。
客棧的一樓是大堂、廚房和工人房,二樓是八間通鋪,三樓則是主人房和十二間上等客房。主人房獨建於樓梯一側,佔了整個第三層的五分之一,十二間客房在樓梯的另一側,分立於過道兩旁,有幾間客房內亮著燭光,想必是有人住下了。
黛月茹掌好燈,對慕天涯嫣然一笑道:“慕公子,還沒問你來荒原做什麼呢?”
慕天涯道:“如果我說…我是一名荒原上的馬盜,月茹姑娘相信麼?”
黛月茹愣了愣,抿嘴笑道:“公子儀表堂堂,氣質非凡,豈會是荒原馬盜?”
慕天涯笑道:“姑娘風姿卓越,貌美如仙,不也是荒原客棧的掌櫃?”
黛月茹輕嘆道:“我也是沒辦法啊!待在這麼一片荒涼之地,天天迎來送往,虛度年華,實在枯燥得很。可這是祖上留下的產業,營之勞累,棄之不捨。家夫三年前回中土進貨,至今未歸,也不知是生是死,抑或是留戀中土那花花世界,丟下我一人,也只好守著這家客棧混子了。”
雖然兩人才認識不久,對於黛月茹來說,也許慕天涯只不過是個令她心生好感過客,但對於慕天涯來說,黛月茹算是他如今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熟人。
此時的黛月茹身上不見了半分風騷的姿態,嫵媚中帶著幾分悽婉,讓人見了只想輕輕地擁她入懷,好好地憐愛。慕天涯別開目光,想要安慰一翻,卻不知如何開口。
黛月茹輕笑了一聲,道:“不知為何感覺跟你認識許久了一般,竟然跟你說這些事,倒讓慕公子見笑了。”
慕天涯搖了搖頭,苦笑道:“說來也許你不會相信,若論誰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熟人,那麼此人非姑娘你莫屬。”
黛月茹驚訝道:“怎麼可能?”
“我是河套九原人,七歲時父母雙亡,被一個老頭帶大。老頭性格孤僻,我除了跟他學藝之外,幾乎與外界斷絕了一切交流。十七歲時,老頭死了,我便孤身在大漠遊蕩,一晃至今又過了四年。除你之外,這天下已經沒半個與我說話超過十句之人……也許還有一個,不過那是年幼時候的事了…!”
慕天涯自幼孤伶,而且性格孤傲,少與人交流。自與黛月茹聊開以後,不覺對這女子有了一種親近之感,此情此景之下,一股傾訴的**油然而生。
“原來如此!”黛月茹溫柔地注視著這個俊朗偉岸的男人,柔聲道:“你我相識不過半日,卻是有緣自來熟,我痴長你五年,想認你做弟弟,你可願意?”
“當然願意,姐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大漠孤狼稱得上是個孤膽英雄,不過孤膽英雄也不見得不需要親人,話說到這份上了,慕天涯倒頭便拜。黛月茹連忙將他扶起,激動之下,俏臉微微有些漲紅。
“只是姐姐太年青了,看起來更像妹妹。”慕天涯笑道。其實他骨子裡十分大男人,雖然認了黛月茹做姐姐,心裡卻把她當成了妹子,何況黛月茹看上去確實才二十歲一般。
“真會哄姐姐開心!”黛月茹一張玉靨如花般綻放,步態輕盈地走到床邊,幫慕天涯鋪著被蓋,感慨地道:“姐姐真的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自從他離開以後,我雖然天天笑臉迎人,可一顆心卻從未安定過,如今終於有了個可親之人,我…真的很開心。”
不知是因為認了弟弟,還是因為把心中苦悶傾吐了出來,說著說著黛月茹不覺有些哽咽了。慕天涯心中也甚是感慨,沒想到短短半天不到,兩個素不相識地人變成了親人。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黛月茹自夫君一去不回之後,孤身周旋於各色各樣的男人之間,故作風騷反而更能應付那些想佔她便宜的人。當然,以她的手段,來硬的也可以對付,只是她是開門做生意的,總不能和所有對她動心思的客人都打發了吧。
久而久之,黛月茹已習慣了主動賣弄風騷來應付客人。也正因如此,否則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