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撿畫筆,正好躲開一條鬼犬的襲擊。
三條鬼犬將房間內唯一活物的秋忱當成了它們的食物,爭先恐後地朝他撲咬過來。
秋忱在拿到畫筆後就直接往地上快速畫了幾把尖刀,刻意引著鬼犬踩到。
鬼犬發出痛苦的哀嚎,腳掌被利刃穿透,鮮血直流。
疼痛更加激發它們的獸性,它們不顧疼痛,眼神鎖定著秋忱,朝他緩緩走來。
“還不死心啊?那就別怪我欺負小動物了。”秋忱側過身,他趁鬼犬陷入疼痛之際,快速的在牆上畫了一頭栩栩如生的狼。
“啊嗚!”比人還高一頭的白狼從牆上走出來,它走到秋忱旁,低垂著腦袋,親暱地蹭了蹭秋忱的臉。
秋忱揉了揉白狼柔順的白毛,笑著說:“別撒嬌,快點幹正活。”
白狼聞言眼眸一轉,看向不遠處的三隻鬼犬,長長的尾巴用力地在地板上左右拍打著。
鬼犬不怕秋忱,卻被白狼身上的氣場所鎮住,微微屈下身軀示弱。
注意到鬼犬們腳步後退,秋忱揚起嘴角,眼簾下是和白狼一模一樣的銀色瞳孔。
“現在知道怕了?遲了。”秋忱的語氣褪去幾分漫不經心,更多是極致的冷酷,“都吃掉吧,骨頭也不要放過,畢竟我還要在這睡覺。”
秋忱下達命令後走到一邊,靠著牆,盤腿坐在地上。
白狼則朝著三頭鬼犬撲了過去,它體態漂亮,身姿如閃電迅敏,輕鬆將其中一隻鬼犬按住,狠狠將其血肉撕咬吞噬。
其他兩隻鬼犬拼了命的想跑出房間,它們跑到破開的門前,卻被一道銀色的屏障給彈了回去。白狼將剩下兩隻鬼犬以同樣的方式吃的一乾二淨,連骨頭都沒放過。
秋忱坐在角落拿著毛筆在牆上畫了許久的漢堡,畫好之後拿出來,咬了一口又放下,神情無奈,重重的嘆了口氣。
漢堡也算是最好畫的,而且有菜有肉,但無奈他的畫工實在是太差了,吃在嘴裡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個味。
他不死心的又畫了瓶裝可樂,大概是因為畫筆沾的是白色顏料,結果拿出來發現是牛奶。
白狼走過來,伸出舌頭就想舔秋忱,後者抬手按住它靠近的腦袋,頗為嫌棄:“別,你才剛吃完狗肉,味太沖別懟著我。”
“嗚……”白狼委屈地坐下,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秋忱。
“別撒嬌啊,都這麼大的一頭狼,這樣做不可愛。”秋忱喝完牛奶,走到床頭櫃前面抽了幾張紙巾,沾了點水,將牆壁上的顏料全部擦掉。
坐在地上的白狼也隨著顏料模糊淡化,漸漸消失。
秋忱還不忘把地上的顏料,包括那灘狗血一起打掃乾淨。
把一切都處理乾淨後他才走到畫著門的牆壁前,發現門的邊沿有一道手印,導致門的整體構造不完整,門因此消失。
看來是鄭於掉進去時候碰到了,秋忱重新用畫筆補上殘缺的部位,然後開啟門。
進來時秋忱看到鄭於貼著牆壁,像罰站一樣。
鄭於先是看到了一束光,然後在看見秋忱時,眼中的惶恐和茫然都還殘留在臉上。
“秋隊你沒事吧?剛才我好像是觸發機關開啟了暗門,可是找不到門出去幫你。”
鄭于都沒有想到這門是秋忱畫出來的,哪怕後者說了實話。
秋忱見他這麼想沒有解釋,只是點了一下頭,他轉頭打量所在的房間,這房間和他們剛才所在的房間一模一樣,看來也是一間客房。
但是恐怖的是——床上有人。
那人似乎陷入了沉睡,被子蓋得嚴實,只不過身子一動不動,根本不像是活人。
鄭於可不會天真的覺得這房子還有活人,沒看到狗都落得那樣悽慘下場嗎?
他壓低聲音說:“秋隊,我們是走還是留?”
“來都來了,這裡就這一隻鬼,乾脆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紅色的吧。”秋忱做好了打算,要是這隻鬼沒有紅色眼睛,他就原地畫個籠子,將對方關著完事。
“可以看看。”鄭於這回沒有瞻前顧後了,“秋隊,剛才我使用了能力,但身體沒有傳來疼痛感。”
“那就是說你在這個房間裡很安全。”秋忱覺得挺意外的,這地方竟然還有安全的地。
“對。”鄭於看著床上的鬼,語氣相當迷茫和不確定,“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安全的,或許是因為你可以對付這隻鬼。”
秋忱沒說什麼,直接摘下耳邊的通訊器,遞給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