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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偉之間有一條線,他小心翼翼不敢跨過去絲毫。雖然他不知道跨線的結果是什麼,但是他賭不起。

以後的日子裡,宋平也會時不時纏著杜小偉說難受,杜小偉也認命了,每次都會幫他弄,只是不讓他過多的觸碰自己的身體,一個吻,已經是極限。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堅持沒什麼意義,但是可不可以讓他也任性一次,即使自己已經二十七歲。可不可以再給他一點時間掙扎一下,即使明知道沒有多少意義。

夏天雖然難熬,但是時間總是會過,當人們漸漸可以感受到秋天的氣息的時候,學子苑開始報到了。初一初二兩天是新生報道,初三休息一天,初四開始授課。杜小偉讓宋平初二再去報到,經驗告訴他初一這天肯定人山人海。

接下來的一陣子,宋平讀書,杜小偉賣包子,日子依舊平靜的過著。只是老頭依舊沒有訊息,只是宋平也會時常眼角含笑的期待夜晚的到來。

學子苑裡其實也有分派系,還是像以前一樣,當官的瞧不起有錢的,有錢的瞧不起沒錢的。宋平屬於沒錢的,但是他跟沒錢的那個小團體又走得不是很近,以前和他同個書院的還有一個小孩考進學子苑的,只是平時跟宋平關係很一般。所以理所當然的,杜小偉好不容易幫他積攢起來的那點人氣,這會兒又得歸零了。

宋平完全無所謂,在他的世界裡,現在就只有兩件事,考仕,還有杜小偉。他卻不知道,在學子苑這個小社會里,離群是極其不合時宜的。

第一次看到宋平沾了一身灰回來的時候,杜小偉只是默默的燒水給他洗澡,晚上仔細把他擦傷的地方抹了藥。這種事別人幫不上他,如果他在學子苑都混不開,以後到了官場又會怎麼樣?

以後次數多了,杜小偉雖然心疼,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在心裡著急,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點好轉嗎?

直到有一天,宋平傷得尤其慘烈,眼睛都烏青了,嘴角也破了皮。杜小偉依舊沒有多問,仔細的幫他檢查了身體,還好,沒有大傷。第二天一早,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包子鋪門口,說是找宋平一起去學子苑。

然後再過一陣子,宋平受傷回來的次數漸漸少了。天氣開始轉冷的時候,宋平突然讓杜小偉給他做些奶黃包,要帶去學子苑。杜小偉笑了。

他的包子鋪是不賣奶黃包的,那東西太麻煩,只是偶爾也做幾個讓小孩帶到學校裡當點心,雖然學子苑有午餐,但是他家小孩在長身體,容易餓。

後來他就會時不時的做點好吃的讓宋平帶過去,有時候是奶黃包,有時候是凍米糖,有時候也會做點月餅什麼的。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年關將至的時候,宋平已經很久沒跟人打過架了,眉眼也漸漸開朗起來。杜小偉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原來讓他去考學是對的,這個年歲的孩子,就應該有一群年齡相當的朋友,無論是對酒當歌指點江山還是拉幫結派出去玩,都比一個人悶在家裡好。

這一年冬天,雙月城流行一種叫挑棍的遊戲,常常可以看到一群小孩,圍坐在街頭某塊石桌邊上,一把棍子,在太陽下玩一個下午,直到家裡人催著回家吃飯。據說是從一些高官家裡傳出的。

杜小偉看在眼裡,從來不多說什麼。這東西本來就簡單,也不能指望它賺錢,傳了就傳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敏感如他,不可能沒發現很多事情正在悄悄改變著。只是這些對於小孩來說,都挺好。對於自己嗎?他也不知道。以後要走什麼樣的路,他現在也迷茫了。

杜小偉今年雖然快二十八歲了,但是這麼些年來,除了工作那段時間遇到一些人際間的利益關係,其實他的世界很單純。他以前最不喜歡聽別人說的話就是,這個社會如何如何現實,自己多麼多麼不得已。在他的認知裡,只有懦弱不堅定的人才會給自己找這樣的藉口。

這樣的杜小偉,並沒有意識到,那些官宦富商的兒子們,會給自己的小孩帶來什麼樣的改變。他以為,他的小孩是堅定的。

其實宋平確實比其他的孩子堅定許多,他有腦子有想法,他的妥協和別人不一樣。宋平認為只要自己內心的堅持不曾改變,暫時的對別人虛與蛇尾,並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是男人常說的逢場作戲。

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小孩用錢多起來了。一群朋友出去,雖然他一般都不會去充大頭,但是花銷多少也是要的,而且衣服什麼的,總不好太過寒酸。這些在杜小偉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基本上他現在賺的錢,還夠小孩花銷,而且面樓生意很好,每個月都會託劉記的人帶一筆銀子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