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戈是我一個人的!與你無關。”她絕不承認單戈是她和黑楚樵的愛情結晶,因為那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痴迷於他。
“你一個人生得出孩子?借精產子?”冷諷的語氣明白表達他的不相信。
“沒錯,你是我生命裡第一個男人,但卻不代表你是唯一!”
“原來你是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不過,依你的臉蛋和身材的確是男人想嘗一口的極品。”
他的輕賤嘲弄像是利刃刺進單喻的心窩,椎心刺骨的劇痛使得她踉蹌一步,身子搖搖欲墜,然他卻不放過她——
“或許我應該慶幸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二手貨、三手貨我是不屑沾的……”
惡魔!她十年來魂牽夢繫的竟是這樣一個殘忍的惡魔!
單喻,你怎麼可以愛上沒心沒肺的他?怎麼可以任他如此糟蹋你的身心?
咬緊下唇,汨汨的血絲不停的沁出,痛苦的回憶如潮似浪的席捲而來……
時光回到十年前的夏夜,那一個使她失去童貞,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美麗錯誤。
硬風徐徐,兩個老人家熱情的招呼對方的寶貝孫。
“我說喻兒小娃唷,你可是長得愈來愈標緻啦。”黑晉一反常態的甜言蜜語。
“楚樵才是美俊不可方物咧。”老頑童單雍可是愈瞧愈愛人心坎;這姓黑的少年家簡直俊秀到天妒人怨的地步,最難得的是沒有一絲絲脂粉味,完全是陽剛碩健的翩翩風采,這等好模樣的一流帥哥合該給他當孫女婿才不會可惜了去!
“你們倆先聊聊,我和單雍到偏廳談些事。楚樵,你不可怠忽喻兒小娃,知道嗎?”他這孫子總是冷著一張撒旦臉,就不懂怎麼會有一群死忠女孩迷他迷得死緊。
兩老退去之後,和室內一片沉寂,一股情潮隱隱約約地朝著兩人逼近。
“嗯……你好。”單喻有些不知所措。
冷淡一瞥,黑楚樵的唇角不禁勾起憐疼的笑意。
她的臉腮居然紅得好像是燙熟的蝦子,尤其那一雙死抓住學生裙微微輕顫的小手看起來可愛極了。
有一點點的怦然心動,他知道她風靡各大高中院校,也是白領菁英爭相追逐的亮眼女孩。
她擁有彷彿是上帝精心雕琢的獨一無二美絕容顏,還有那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而最令人心動的是那雙朦朧夢幻、溢著水霧的勾人靈眸,在在都讓他心動不已。
其實他早早就把感情付諸在她身上了,只是他按兵不動,尚未出擊讓她成為他黑楚樵的專屬物。
他才十七歲,只是個青春叛逆的高二生,大男人主義的他認為自己還不夠能耐成為單喻的依靠,所以他總在遠遠的地方瞧著她……
他把她放在心裡最深、最柔情,唯有她一人獨享的位置。
總有一天他會摘下這顆不屬於人間所有的美麗星星。
“黑……黑楚樵……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單喻有點兒害怕,卻又芳心亂跳。
黑楚樵是最驕狂、最冷漠的豹狼!
可是他現在的眸光柔柔的,帶著濃濃眷寵,以猛浪之姿撞擊她原就被攻陷的少女情懷。
寂寞的十七歲,三千寵愛集一身的單喻頓覺孤依天助。
父母早亡,雖然爺爺疼她疼得緊,但是爺爺喜歡四處遊蕩,浪跡天涯去過他逍遙的生命旅程。她一直是孤單的……
黑楚樵是鄰校的資優生,書念得一級棒,書畫詩文更是卓越優好,令人意外的他還是打架高手,不知是不是因為黑楚樵的高挺卓拔的骨架,他總是能夠以一敵五,輕輕鬆鬆的解決蓄意招惹他的痞子流氓。
樣貌、人品一流,又懂得武術功夫,再加上冷然的特殊氣質,讓黑楚樵成為所有初懂情事的少女殺手。
單喻的心裡也只有他一個人,她喜歡看他皺著眉頭,那股冷冷的勾抹淡笑。
每當黑楚樵不經意的逸出淡漠笑意,她就為之激盪不已。
可是他也許不怎麼喜歡她,甚或有點討厭她吧,否則他為什麼可以和別的女孩談笑自若,卻吝嗇給予她一抹善意的微笑。
好幾次她忍不住偷偷瞧他,有時候瞧得出神被他發現了,卻只見他眉心淺蹙,沉鬱的深眸裡沒有任何亮光。不知他是不是覺得不耐煩?還是覺得她不害臊?
“你很冷嗎?單同學。”他輕笑。
“嗯沒……”螓首側轉,單喻不,敢面對他如鷹似豹的目光。
“怎麼?我很可怕嗎?”她似乎把他當做猛獸似的畏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