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

“……”

突然的安靜就像他們之前突然的爭吵一樣詭異的出現,倆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徑自沉默。

手冢是沒想到吹夏現下心情那麼糟糕,彷彿上了膛的槍,一碰就聲響巨大,傷人厲害。吹夏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就上火了,明明看到他的那一刻還那麼喜悅開心,甜絲絲的,轉而就抑不住想將心裡的不開心噼裡啪啦全都吐到對方身上。

魂淡手冢,憑什麼就她可以守住承諾三年,而他卻忘得一乾二淨!!

憑什麼你讓她回網球部她就得回網球部?回去幹什麼?去看你的小未婚妻天天溫婉可人的等在外面接你回家?

憑什麼?!!

吹夏心裡氣得厲害,但是也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這世上並沒有誰一定要等誰,他手冢國光更不會。

所以當她看到那人一身單衣站在路燈下說著他在等她的時候吹夏的心是雀躍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就算他名草有屬她也要將那個所屬權搶回來,然後自己藏著掖著保護好,再也不弄丟。

只是,時間不回。

夜晚的月在雲層中進進出出,微暗微明,像是倆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喂、印弦,我們該怎麼辦?”躲在院子裡的幾人看著相對不語的吹夏和手冢,無奈。這樣的月這樣的夜,正是吐訴心事互傾芳心的好時機啊,偏偏他倆弄得像掃蕩與反掃蕩一樣緊張敵對。

“說話啊,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嘛。”

“誰知道?”印弦探出腦袋看看那倆人,聳聳肩,“再說了,這倆人的事我們又參不進去。”

“笨蛋印弦!”風林雅不滿的罵道。

“……”被道名的緒方印弦半點也不介意,抓抓頭髮,轉身回屋,“回去吧,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已經被發現了。”一旁拿著筆記的乾貞治閃著白光的眼鏡看著手冢僵直的背,刷刷幾下就算出了機率,“手冢已經知道我們的可能是80%,吹夏是75%。”

“為什麼夏姬更低?”

“正在氣頭上的她,你以為會有多高?”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吹夏已經利落的轉身看向他們藏身的角落,眼光一掃,幾人立時兔子樣的奔回客廳。

淺間吹夏即使在氣頭上,該知道的同樣一樣不落。

看向那幾個熟悉的背影,吹夏長長吐氣,再轉身時面上已是一片雲淡風輕。“抱歉。”

“啊。”

“那麼,晚安,手冢。”吹夏衝他點點頭,轉身離開。剛走兩步,那人的聲音又慢慢響起,不疾不徐,冷冷的,淡淡的。

卻異常暖人。

“……小夏,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她又回頭,那人映著月色的眸子清輝似緞,流著銀光,直直看向她。“然後?”

“……不要那麼晚回家。”

“……”

“……如果你堅持,那至少找個人陪著。”

他的聲音如常低緩,在空曠的夜裡顯得尤其真實,看著吹夏的心又忽悠忽悠的旋起來,忍不住一句話就說出口,“如果找你,願意嗎?”話剛出口她又很快的自己介面,“嘛、忘了你已經有家室了。”

手冢本來想要說的話因她的插口頓時堵在喉嚨裡,難受至極。

“話又說回來,手冢君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有事?如果只是心裡擔心算不算有事?

他微抬首看看月光,半抹薄雲遮住它的盈光,清冷帶涼。這樣的夜晚理應一覺好眠,但他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絲睡意也無,最後鑽出被窩,起床整衣,出門。

既然放不下心睡不著覺那就去讓心放下吧。他這樣對自己說。然後一路安靜的直直的走向淺間吹夏的家,直到看到那座院子裡掛著的燈光才站住,只那樣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靜默沉寂,思緒良多。

燈光中隱隱約約的人影晃動,他一看便知道那是學生會的那群人,然後便知道他要找的那人還沒有回來,心便提起來,浮浮沉沉,高高低低。

直到那人出現在他的視線。

月隱月現中她提著書包自遠處走來,他看著她,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他站在這裡那麼久無非就是想看到她,想確認她的歸來是真實。

他怕,再有一個三年。

“有事嗎?”吹夏再次問道。

“沒,”手冢答著,面色沉靜。

“那、快回去吧。”吹夏催促,手冢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