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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她的神情,只能模糊的辨著她注神的方向的是窗外漆黑的夜空。

手冢君,這三年,你丁點都沒感覺到?她的努力,她的改變,她的付出,你丁點都沒感覺到嗎?

明明那兩人相遇得比她早,相處得比她短,本該是年少,是懵懂,但現在看來卻不是,一點都不是,是她把他們之間的羈絆看得太淺。

洋子閉著眼睛放空自己,想將睡意喚來,但是越放空下午他們在一起的情景就在腦海裡越加明顯。一幕幕,不間斷,清晰得如放大鏡一般將那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放大開來,淺笑變成大笑,低語變成高叫,擾得她腦袋生疼不已,只得翻身下床。

本想著去客廳衝點飲品安神,路過手冢的房間時她卻下意識頓住,然後抬手,敲門。只是還沒敲下去就聽到那人冷然的聲音,“啊,還沒睡。”

他的聲音永遠都冷冷淡淡,難得有春暖花開,即便有,那也不是對著她,而是另一群名為網球部的人。那麼這次又是誰?

方澤抬起手腕看看錶,凌晨兩點多。

是那人吧。

她能想到的會在這個時間跟他通電話的除了淺間吹夏別無他人。

方澤揹著手倚在門邊,唇抿得緊緊,睡意全無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房門,那樣子看似馬上就要推門進去。

而她確實也推門進去了,沒有敲門沒有停頓,一把推開手冢的房門,然後在漆黑的沒有燈的房間門口停住腳步,凝視著他立在窗前的背影發呆。

黑暗中,他長身玉立於窗前,身姿挺拔清瘦,透過簾子穿進來的點點薄光映在他身上,清雋如蓮,閒適出塵。

“國光?”她不禁喚道,一遍再一遍。

電話那頭的吹夏一聽這聲音,再看看掛鐘,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矇頭睡覺。只是睡了半晌也睡不著,反倒翻來翻去弄得自己渾身不舒服,只得穿了拖鞋小聲的溜達到院子裡清坐。

凌晨的天空,無星無月,黑漆漆的一點都不好看,但吹夏卻早已習慣。

在那些住院的日子裡她經常這樣半夜醒來,然後再也睡不著覺,倚在窗臺看著天空,直到天亮。或者直到龍嘉巡房看見了給她注射藥劑。

“手、手冢君?”

“……啊。”手冢拿著已掛掉的電話靜立片刻後將它收進口袋,轉身看著門口的女生,開燈。“方澤桑有事嗎?”

“我、我要去客廳拿點喝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