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味怡然的看著臺上歌舞表演,雲舒時不時和各家女眷搭話幾句話,既不顯得太過熱絡,也不會太過生疏,端王妃頻頻看著這邊,雲舒只做不知道,胃裡忽然感覺到一陣翻滾,趕緊把頭邁向一邊吐了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這幾天忙碌沒注意,但她自己就是大夫,仔細回想這些天的煩躁,心裡肯定了七八分,有些喜悅,又有些憂愁,她還沒做好準備,想起恭親王府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是一陣煩悶。
“世子妃這是怎麼了?”
“該不是有了?”
“快去傳太醫。”
在坐的個個都是人精,女眷們七嘴八舌叫了起來,雲舒有些無奈,看樣子現在她是想瞞都瞞不住了,虛弱地笑了一笑,臉色因為難受而顯得有些蒼白,柔和的說道:“可能是吃壞了東西,不用去請太醫,今兒是太后生辰,忌諱。”
“哎喲,呸呸呸,你這是大喜事,哪裡需要忌諱,快去把太醫請來,叔公盼這個孫子可是盼了好久。”一個年紀稍大的貴婦歡喜的說道,眉眼都含著笑,她是禮親王妃的兒媳婦,跟恭親王府的關係素來不錯。她那不爭氣傳言有分桃斷袖之嫌的兒子和羅霆楠關係也很好,看見雲舒這種狀態,心裡立馬有了底,第一個為她感到高興。
她們這的動靜,很快引起了上面的注意,皇后眉眼一橫就發出了責問:“恭親王家的世子妃這是怎麼了,今兒是母后壽誕,可別不要又掃了興。”
雲舒心中一冷,心裡一陣煩悶,這皇后怎就記吃不記打,稍有一點小事,就來找她的茬,林月嬌明明不夠資格參加宴會,今兒卻坐在了她下首,她要至各宮妃子,皇女、王妃與何地,難怪皇帝不喜歡她,還真是情有可原。
看見雲舒冷著張臉也不答話,莊王妃趕忙說道:“世子妃這怕是有喜了,正想著請太醫呢,今兒是太后壽誕,這可是喜上加喜。”
皇后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只見太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立馬不再多說話,雲舒心裡一突,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倒是件喜事,太醫來了嗎?”太后淡淡的說道,語帶關切,眸含冷意,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舒這塊兒,恭親王臉上笑開了花,羅霆楠也快繃不住冰冷的神色,有點喜上眉梢的感覺。
不一會兒,太醫就來確診,雲舒心裡早就有底,果不其然,她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只懊惱自己粗心大意,沒有事先準備,今日才會如此措不及防,眼下也只有見招拆招了。
太后看起來很高興,誇了她幾句,又叮囑了幾句讓她好好養著,緊接著就說起,世子妃懷孕,世子沒人伺候怎麼辦。
雲舒心裡涼涼的,就知道重頭戲來了,瞟了羅霆楠一眼,見他不動如山,端端坐在位子上氣就不打一處來,孕婦的脾氣比較暴躁,又容易胡思亂想,雲舒此時正是這種狀況,心情本就不好,太后還來給她增添火氣,當即眼神便冷了下來,就看太后還能說出些什麼。
“哀家看廉郡王家的女兒不錯,當側妃倒是有些委屈,只是如今你懷了孕,楠兒總不能沒人伺候,家裡的事情也要人幫襯,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相處,過幾日就讓倩兒進門。”太后淡淡的說道,不是商議,也不是詢問,而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雲舒在心底冷笑,太后這話可說得有水平,不僅往羅霆楠房裡塞了人,還奪了她的權,說什麼幫襯不幫襯,明擺著就是讓她安心養胎,哪邊涼快哪邊去,今日是太后壽誕百官齊聚,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可以想象她今兒若是不答應,明兒說不定就有唾沫星子把她淹死,婦德中的七出之罪,縱然讓羅霆楠休了她都使得,真真用心險惡,她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沒有錯,廉郡王妃母女今日的一言一行果然不會是無緣無故。
雲舒緊皺著眉頭,不停思索,眼光瞟向羅霆楠,心裡一陣氣悶,她在這裡受人排擠,他卻怡然自得,憑什麼,雲舒越想心裡越不服氣。
“怎麼?恭親王世子妃難道有話要說?”太后不鹹不淡的問道,聲音中含著冷意。
雲舒心裡一堵,知道太后這是想把她逼上梁山,讓她騎虎難下,無論答不答應,她都輸得徹底,答應的話,以後家裡休想太平,羅霆楠房裡多一側妃,不答應的話,她的名聲就全毀了,之後逮著這個錯處還要任人捏拿。雲舒咬了咬牙,忽然笑了起來,一雙美眸頗懷意味的看向羅霆楠,賭?不賭?
雲舒感覺到釋懷了,臉上笑顏如花,以前對於側妃的問題,她是能忽略則忽略,但忽略不代表不存在,說起來她還要感謝太后,正好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今日她就賭一把,贏了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