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婦人或許沒辦法阻止自己的丈夫在外尋花問柳,但自己可是一國的公主,自己戴綠帽子,丟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天晉皇族的臉。甚至於,會被有心之人無限放大,變成整個天晉的臉,要知道這個唐澤還是個外國人,一個外國人,把綠帽子戴到了本國的公主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芊芊想的長遠,這一招,不但可以用在唐澤身上,甚至還可以舉一反三,把這四個不著調的駙馬,都給休了。
這麼一想,洛芊芊看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很礙眼了,相反的,還帶了點真誠的笑意。
只是這笑,看在別人的眼裡,卻不是那麼的和善。
唐澤沒有說話,可雲玲一聽洛芊芊的責問,便忙道:“夫人,唐公子身體不適,奴家學過一些針灸推拿的手法,所以幫公子推拿一下,並未有其他。”
雲玲倒是沒想過勾搭駙馬是個什麼罪名,不過是撇清自己真的沒有在嚴宸的院子裡接客,她和唐澤,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唐澤笑了笑:“正是,我和雲玲姑娘,可是清清白白,夫人……不要亂想。”
這一聲夫人,喊得可是曲折婉轉,桃娘雲玲不覺,洛芊芊卻是明白。
她知道了唐澤的身份,唐澤,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桃娘雖然不知兩人的關係,但卻是如何一個八面玲瓏的人,聽著兩人說話語氣便知事有蹊蹺。不過她不知道嚴宸的娘子是文寧公主,而唐澤是嚴宸私下的客人,也從不許她們過問身份,所以,也就無從猜起。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唐澤是什麼原因甘願屈尊做了駙馬,還是駙馬之一,但是便從今日這一見,洛芊芊就能斷定,這是個何等驕傲的人,坊間對他的形容,真是再合適不過,即便是如今這衣衫不整,臉帶戲謔笑意的樣子,也還是慵懶中難掩霸氣。
如果說林默風身上瀰漫著的,是殺氣,那是種孤獨而冷酷的氣息,讓人覺得,應該配上黑暗的長夜,獨來獨往,孑然一身。那麼唐澤身上的,卻是雄厚的凌人盛氣,旌旗飄揚,揮手間千軍萬馬,鐵蹄踏過,這有臣服。
桃娘心中焦慮的很,她不知道這唐澤是什麼身份,但旁觀著,卻覺得兩人很不友好,洛芊芊她得罪不起,這唐澤,她覺得自己也得罪不起,斟酌再三,正要開口,卻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這聲音冷清中,透著淡淡的溫和:“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清風閣竟然一下子迎來兩位貴客,真是蓬蓽生輝。”
桃孃的心,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安然無恙。
嚴宸終於回來了。下面的事情,不管是相親相愛也好,大打出手也好,終於與她無關了。
“老闆。”桃娘忙向嚴宸福了一福。雲玲站在桃娘身後,話也不敢說,她這個級別的,在一堆大神面前,終究還是低了一點。
嚴宸點了點頭,擺擺手:“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是。”桃娘如釋重負,向洛芊芊也福了福,退了下去。
雖然嚴宸明面上似乎只是個生意人,但是桃娘心裡明白,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所以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知道的,最好也絕不要知道。
嚴宸也是很意外的,他知道唐澤近日要來,但是沒想著是今日。洛芊芊的到訪,就更是意料之外,當看見兩人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假笑對假笑,中間火光閃電的殺氣騰騰時,也不由的錯愕了那麼一下,隨即,忍不住的笑了。
也不知為何,文寧公主自過了十六歲生辰之後,有趣的多了。
以往的文寧公主,自然也是萬分尊貴的,但是對一個年輕女孩子而言,卻是矜持有餘,活潑不足了。說的難聽些,像是個木偶一樣,脾氣雖然溫和,可整日裡也沒有表情,也沒有情緒起伏,不生氣也不高興,總是淡淡的。
而現在,他剛才進來,無意一眼看見洛芊芊一挑眉頭一臉壞笑的樣子,只覺得那張精緻的臉孔頓時生活起來,竟是有種往日裡從不曾有過的風情。
嚴宸左看看洛芊芊,右看看唐澤,笑道:“公主和唐兄,認識過了?”
“還沒認識,不過猜出一二。”唐澤道:“若是不錯,這便是文寧公主了。公主芳名在下聽聞已久,如今一見,果真特別。”
一個公主,頂著青樓老闆娘的名頭,還如此如魚得水適應的極好,可不是特別。
“可不是特別。”洛芊芊扯了扯嘴角:“在青樓和自己的駙馬初次相遇,我想天下之大,再沒有第二個公主能有此奇遇了。”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