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只能靠肉體來慰藉自己的心靈。
好一會兒,床上大戰的男女們終於完事,只聞得皇上一聲:“來人,送凌妃回去。”
得到這樣一句話,凌妃立刻由龍榻上爬起,撿起遺落一地的衣衫,匆匆穿好。
李公公也就在此刻捧著一碗漆黑的藥汁進來,遞給凌妃。
訾汐看著凌妃臉上滿是痛苦的不情願,卻還是被迫喝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這碗藥汁她又怎會不識?當初她也喝過的。
一口將藥汁飲盡的凌妃在抬頭那一刻,瞧見訾汐嘴角下那一抹冷笑,竟那樣放肆的出現在她眼中,一股怒火徒然湧上心,邁步便走向鳳訾汐,揚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狗奴才,你在笑什麼!”她氣極敗壞的聲音縈繞著整個大殿。
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並沒有呼喊一聲,只是淡淡的說:“奴才並沒有笑。”
“你還說沒有,本宮明明就有看到。你憑什麼笑,你還當自己是華王的千金呢?如今的你只不過是名正言順的汐奴。”她指著訾汐的鼻子臭罵,那份盛氣凌人的囂張跋扈卻絲毫沒有顧慮到,此刻的皇上還在此處。
“夠了!”皇上不耐煩的瞅著凌妃,“滾出去。”
凌妃的聲音啞然而止,這才發現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立刻惶恐地說:“臣妾知錯,皇上息怒。””
“朕不想再說一遍,滾出去。”
她咬了咬唇,隨即瞪了訾汐一眼,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我不是汐筠郡主
不一會兒,大殿內頃刻間陷入一片靜謐,良久,皇上才揮了揮手遣退了所有人。
在訾汐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深鎖著她的背影,一抹無限的惆悵閃入胸口,不知為何,自從臨幸了她之後,每日看著她的背影都會讓他有一種錯覺,她就是汐筠。尤其是那雙眼睛,淡漠地瞧著他的時候,全然像當年她對他的冷漠。
訾汐緩緩退出寢宮後,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又是一夜安然度過。
玉奴瞅著訾汐,不禁閃過一抹心疼,“鳳姐姐,您沒事吧?”
她笑著搖搖頭,“夜深了,該換人當值了,咱們回吧。”淺淺一句話在黑夜中聽起來竟是那樣悵然,玉奴看著訾汐踱步而行的身影,突然覺得如今的她與之前十分不一樣。似乎多了一份沉穩,少了幾分火熱。
訾汐回到屋中時,屋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正想去拿火匣子的她被隱在黑暗中的一個人影駭了一跳,還沒來得及低呼,只聽那人影笑道:“汐兒。”
聽到這個聲音她愣了下,她聽出了,是禹王獨孤荀的聲音。
可是,當聽見汐兒這兩字時,原本平靜無波的心卻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敲過一般,竟是那樣疼痛。
“奴婢參見禹王。”
“你我獨處時勿須如此見外,可以直呼本王的名字。”
她淡淡一笑:“奴婢不敢逾越,禹王。”隨後上前幾步,跪在他跟前重重地磕了個頭,“奴婢一直想找機會向禹王說一聲謝謝,若不是您在朝堂之上為父親說話,鳳家上下鐵定難逃大劫。”
“本王說了,不用如此見外。”他探手欲將她扶起,可她卻硬是跪在那不起,只說,“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您這份恩情奴婢會還的。”
看著如此倔強的他,獨孤荀終是放開了拽她起來的手,淡淡地嘆了聲,“汐兒……”
“請禹王今後喊我訾汐,汐兒這名本不屬於奴婢。”
他的目光一凜,在黑夜中看著跪地的女子,“訾汐與汐兒之名又有何區別?”
她猛然仰頭,那堅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禹王口中的汐兒乃是汐筠郡主,而訾汐只是華王之女鳳訾汐,請禹王不要再叫錯,訾汐不願當人替身。”
他突然間啞然無語,望著她那深沉的目光變冷變複雜,“很多事,本王不知該如何對你解釋,將來你會懂的……”
“奴婢不知為何禹王、宣王都將訾汐當作汐筠郡主,汐筠郡主在六年前已死,而如今站在你們面前的只是鳳訾汐。若硬要說訾汐與汐筠郡主有什麼相像,那只有一個‘汐’字而已。”
“既然你喜歡做鳳訾汐,那今後本王就叫你訾汐。”他彎下腰,雙手將她扶起,這次她很順從的起身了。獨孤荀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色,原本心中那淡淡的慍怒皆轉化為心疼,尤其是那左臉那凝著血絲的五指印,“誰打你了!”
訾汐將頭微微低下,“夜深了,禹王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