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獨孤荀突然仰天大笑,那笑聲彷彿振動了整個金闕,“你這樣針對我,不過是因為我曾強姦了你最愛的林汐筠!”
頓時,四周一片譁然,就連一直不停磕頭的萬太妃都不可置信地回頭凝望著自己的兒子,不敢相信。
獨孤荀繼續說道:“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江山而懲治我,不過是你積怨在心罷了,你要存心羞辱,好,我讓你羞辱,可是你卻要扯出我的母妃,獨孤珏你夠狠!”突然,他調轉頭對上一側正面無表情看他的陵王,“陵王,這事想必你也不知吧,當年就是我強姦了林汐筠!而林汐筠為何會從這鳳台之上跳下,你就更不知了……”
“獨孤荀,你閉嘴!”獨孤珏的聲音裡飽含盛怒地衝他吼道,“朕不許你侮辱汐兒!”
看著獨孤珏的模樣,他狂笑著,目光幽幽轉至正對面的鳳台之上,那激狂的目光卻突然沉寂而下,一怔,許久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她是懷著我的骨肉而躍下這鳳台的,一屍兩命!陵王,是一屍兩命!”
陵王的目光再也不見深沉與冰涼,只有那濃郁的驚詫與不可置信,最後轉為那悲痛欲絕。
多年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揭發的竟然是如此真相,眾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而獨孤荀的目光仍舊直勾勾地凝望著鳳台之上道,“獨孤珏你愛林汐筠,至始至終都是強取豪奪,從來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接受,甚至拆散了她與陵王,可你最終得到的是什麼,是她懷著我的骨肉躍下鳳台!其實林汐筠不傻,被我強暴之後完全可以服下避孕湯藥的,可是她沒有,為什麼呢?你有沒有問過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住嘴!”獨孤珏的聲音比冰還冷,比鐵還硬。
可獨孤荀卻偏不住嘴,他就是要說,“因為她就是要懷上我的骨肉,因為懷上了就可以當個不潔之人,你就不可能再有理由要冊封她為後的,這樣她就可以擺脫你的苦苦糾纏了!獨孤珏,你何其可悲……她寧願死,都不要和你在一起,你即使當了皇帝,卻也終究得不到她的心呀!”他大笑著,笑中亦滾落了那傷痛的淚水。
萬太妃虛弱無力地從地上爬起,含著淚水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個她曾用盡全力疼愛的兒子,“荀兒,你為何這樣傻……汐筠郡主如今香消玉殞多年,你為何要舊事重提,你讓汐筠郡主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獨孤荀,你永遠都是這樣自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這段往事說出,很得意?你用一個已死的女人來打擊皇上,算什麼男人!”宮蔚風卻是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看著獨孤荀,嚴重有那濃濃地仇恨。
獨孤荀的目光卻依舊遙望鳳台之上,“我自私,那他們母子又何其自私,父皇愛的人是我的母妃,這皇后之位原本就該是母后的,只因林雪如家世背景顯赫,所以我的母妃只能為貴妃,永遠也做不了父皇的妻子。而我,本該是太子,這個皇位也本該是我的,是你們母子強取豪奪的,那我也要奪你最愛的女人一次!獨孤珏,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當年我早就發現了酒裡有催情散,可我還是飲下了。我接著酒力,接著藥力,沒有剋制自己的禹王,強暴了林汐筠,你知道嗎?我是蓄意的,我就是要讓你痛苦,要將你們母子給我們的痛苦一倍一倍的討回來。”
宮蔚風發覺了獨孤荀那直勾勾地目光,便順著他的目光,朝那鳳台之上而望去,眼中也閃過詫異與不忍。
聽著獨孤荀那字字句句,如錐心般,將獨孤珏的心一下一下扎著,原來鑄成悲劇的元兇,到底是他自己……
“林汐筠的滋味你沒有嘗過吧,她是多麼的聖潔,你捨不得,可我捨得……要我告訴你她身體的美妙嗎,那雪白的肌膚,柔軟的軀體,我就是那樣一分分的撫摸著,親吻著……當我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
“混賬!不許你再侮辱她——”獨孤荀猛然抽出身旁侍衛腰間佩著的劍,正要朝他刺去,卻見鳳台之上,一支不快不慢,卻穩準狠的箭射了下來,筆直地插入獨孤荀的心臟,同時也終止了獨孤荀那繼續脫口而出的汙穢之言。
所有人都調轉過身,凝望著箭飛射而來之處——鳳台。
在金闕對面的鳳台之上,一個素衣女子手持早已空空如也的弓,面色冰涼地傲立在鳳台,那北風迎面吹去,將她披散在身的髮絲吹得紛揚而起。那分悽美而孤絕的容顏有些蒼白,卻藏著無限的冰冷,還有幾分恨意。
此人,正是那正值龍寵,貴傾六宮的貴妃娘娘。
而獨孤荀的目光至始至終都盯著鳳台上哪個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