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紫苑。”
她如今根本沒有弄清楚任何的情況,自然不能捅破,於是再次閉上了眼睛,瞭然道,“哦,原來叫紫苑呀,好名字。”
“謝娘娘誇獎。”說罷,她便卑謙的退居一旁,輕輕為她擦拭著那光滑白皙的肌膚,在洗的時候也在刻意避開她那左肩上的“奴”字。
“皇上是不是還有交待,本宮以後只能呆在自己的寢宮內,不能四處亂走?”寐思的話題一轉,又到了皇上的身上。
眾人對望一眼,“為了避免娘娘您在宮中出事,皇上是有交待您不要隨處亂走。”這話字字說的像是在為了她好,只是聽在她耳中確實好笑,不過這樣的事也就只有獨孤珏做得出來。
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沉在那適溫的水中,可腦海裡翻轉著驚濤駭浪,看來獨孤珏是要刻意冷落她,即使她貴為貴妃也只能在宮中孤獨終老,而他要的不過是兩國的邦盟……
沐浴後用過早膳,所有的宮人皆退下,唯獨留了紫苑一人在寢宮之內,她端坐於貴妃榻上,看著紫苑,等著她先說話。
“娘娘這樣看著奴婢是何意?”紫苑問。
“怎麼,還要在我面前裝傻嗎?你到底是誰,背後那個人又是誰!”寐思的聲音冷到極致,透著一股令人驚懼的寒色。
“奴婢不懂娘娘的話,請娘娘明示。”紫苑仍舊不解的詢問。
“也罷,你不願招認,那就請皇上來審問吧。”寐思悠然地從榻上起身,冷冷地盯著紫苑,“相信皇上會很有興趣知道,他所娶的貴妃並非是賀蘭婧公主,而是賀蘭修的一名侍妾。”
紫苑猛然仰頭,帶著鋒芒的眼睛直逼她,“奴婢也奉勸娘娘最好不要做傻事,只怕您還未出這永樂宮就成為我們的刀下亡魂了。更何況憑你一己之言,說不是公主就不是公主,皇上會信嗎?”
寐思滿意地看著她的暴露,重新坐回榻上,笑道,“終於肯說實話了,怎麼,你們將我弄進宮為的就是讓我在這冷宮中獨孤殘生嗎?”
“難道你不喜歡嗎?你不是最想要安寧嗎,如今皇上不來,正好可以樂得個清閒。所以你還是安心的做你的貴妃娘娘,少說話。”紫苑口口聲聲的威脅。
“這麼說你的意思是我在這可以安度晚年了?你以為匈奴為何與中原和親結盟,為的不過是可以孤立金城,試圖自保。待金城一滅,匈奴自然而然便可毀約,身為匈奴公主的我,是要被皇上第一個用來祭天的!”
“即使是這樣,那紫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單于的毀約。”
“你的身後到底是什麼人!”
“若是輕易讓你知道了,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
聽到這裡,寐思有些微微地詫異,“你們想同我玩遊戲?”
“你不覺得這場遊戲很好玩嗎?匈奴此次派來和親的賀蘭婧公主竟是陵王的廢妾,若是朝中上下見到了你會有何等反應,你難道一點不好奇?可紫苑很好奇呢。”
“你到底是誰!”她頓時覺得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密謀多年的陰謀中,而那個背後之人更對她的一切是瞭如指掌。
“不要急,慢慢的,你就會知道了。”紫苑笑著,眼中淨是精光熠熠,“如今娘娘在這段時間該好好養身,畢竟你服過砒霜,殘毒未清,卻又服下我們的軟骨散,失聲散,體內損耗異常。”
原來,昨夜她之所以不能動,不能說話,只因他們竟給她下了這麼多的藥。
紫苑到底是誰的人,從她的言語上來看,知道她是陵王的廢妾,知道她服過砒霜,那肯定也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那麼有誰對她如此清楚呢?
紫苑正要退下,突然轉身,望著她輕笑道,“對了,有一件事奴婢忘記告訴娘娘了,陵王府新進了一位王妃,她叫真希。”
寐思臉上那永遠冰冷的淡漠再也掛不住了,看著紫苑的目光漸漸轉變為驚愕,詫異,不解……
隨著紫苑的退下,寢宮的大門咯吱一聲關上,她全身無力的靠回貴妃榻上。
真希,真希……
她成了陵王的王妃……
難怪她從第一眼見到自己開始,就暴露出了對風訾宸的敵意,當時她以為真希曾受過陵王妃的刁難,可如今若是將所有發生的事串聯起來就能清晰明瞭,原來真希一直都喜歡陵王。
其實她早該猜到的,總是在她面前時不時挑撥了她對風訾宸的敵意,又時不時說起陵王曾經與林汐筠發生的事好讓她心中就芥蒂,也許是被她的真誠所動,直到最後一刻她都沒有發覺原來真希的心思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