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寐思瞪著獨孤珏那逐漸遠去的背影,為之氣極,這七日來獨孤珏日日都手把手地教她騎馬,充其量她著能駕馬慢跑。他明知她根本不會騎馬的,卻還出言調侃,就是想她在所有人面前出醜吧!
那與生俱來的不服輸的脾氣湧了上來,背起早已經預備好的弓箭便跳下馬車,翻身上馬,那一身紅的耀眼的勁裝在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美豔,難怪人人都說女子豪放也是一種美。
一揮馬鞭,便也駕馬奔入那偌大地樹林。
其實,不能說是用“奔”的,應該用“走”的,寐思就是這樣騎著馬,優哉優哉地“走”了進偌大的樹林。
林間灌木野草叢生,時不時聽見不遠處傳來幾聲:“好大一隻,看來今日你必定得到皇上的讚賞了!”
寐思騎在馬上,一雙活靈活現地眸子游走在四周,對秋獵這個詞是陌生而好奇的,她從來沒有出來狩過獵,更能這樣無拘無束地置身於天地叢林間,四周皆散發著綠葉青草的氣息。
本是隨軍狩獵的她卻變成了騎馬漫步,伴隨著那時不時傳來的“咻咻”之聲,她竟也不由自主地出了神。最近一段日子,她常常會想事想出了神,卻一整天下來不知想了些什麼。
最近這段日子,她似乎真的得到了太多聖寵,亦深知這寵愛將會給自己惹來多少風波,可是她不怕,死生她都已經經歷過了,還怕這後宮中的鬥爭嗎?她們喜歡鬥,那她便奉陪,正好今日裡閒的無聊,可以找找樂趣。
關於愛情這東西,她卻早已不去想了。
兜兜轉轉這麼久,到頭來還是被愛情傷得最深、最痛,她想,只要不去想……那樣便能不痛吧。
愛情她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去想了,只是每當自己一個人孤寂的時候心中會有一抹酸澀湧上心頭,也期望有一個人在身邊陪伴著她,讓她不再寂寞。
“趴下!”突然一聲驚喝讓她猛然回首,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卻見一支鋒利的箭也不知從何地飛速朝自己射了過來,她趕忙避開心臟,可那箭實在太快,毫不留情地插進了她的右肩,疼痛頓時蔓延了四肢百骸。
馬兒受驚,將坐騎上的人甩開,瘋狂的朝林間深處奔去。
而寐思則是被馬硬生生地甩了下去,狠狠摔在了地上,她頓時眼冒金星,肩上的疼痛以及全身的摔痛讓她連呼救的氣力都沒有,只能躺在地上,任那疼痛蔓延在全身。——
感覺到有人接近,昏昏沉沉地她強撐著自己的意識朦朧地睜開眼,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張熟悉的臉俯視著她片刻後,竟然轉身離開了,她頓時有一種絕望的哀傷湧入心間。她寧願此時此刻是一場夢,可夢卻為什麼這樣真實,他來了,卻又離去了。
不一會兒,那張臉又出現在面前了,看著他手中弄了點草藥便明白,原來他不是丟下她不管了,原來不是……
那雙手臂將到底的她扶坐了起,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一刻她彷彿突然感覺不到自己肩上的疼痛,只能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那熟悉的溫度。
彷彿有一陣尖銳地刺痛由她的右肩拔了出來,她極為痛苦的喊叫了出聲,緊接著,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解開,那副草藥緊緊地貼著她的右肩傷口之上,然後一聲“嘶——” ,他由自己的衣襬上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將她的傷口包紮好。
那速度快如神速,就像是個常常包紮傷口的大夫,一絲不苟的謹慎,細心。
她也不知在他懷中歇息了多久,才覺得整個人有些好轉,氣若游絲地說,“陵王,你怎麼在這。”
“這話該本王問你。”他的聲音依舊如當年,那本清冷,只是裡邊透了幾分蒼涼的意味。
那份蒼涼讓她感覺到一抹心酸,幸好自己身上的傷能掩藏她此刻的情緒,“本宮自然是出來狩獵,卻沒想到被奸人暗算。”
“貴妃不是該陪同皇上一同狩獵嗎?他竟丟你一人於此處。況且你不知這林子多大,竟然越走越偏,前面很可能有野獸出沒,一個女子膽子還真是大!”陵王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皇上待本宮如何,自然不用陵王操心。只是本宮遭遇暗算,陵王卻又這樣巧合地出現在此處,難保本宮不會覺得是你早背後操縱。”她的聲音裡盡是刺,滿滿的不信任似乎已經成為她的本能。
只聽得陵王一聲冷笑伴隨著輕哼脫口而出,也沒解釋,徑自起身,“能走嗎?”
脫離了他的懷抱,覺得身上有些冷,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能。”話語雖然倔強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