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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賀蘭晟突然的舉動讓她反射性的掙扎著,“五爺,你這是做什麼!”

“我知道你討厭伺候單于,我知道你想和我離開這裡,我帶你走,給你想要的自由!”他仍舊自顧自地說著,那聲音極為激動。

“賀蘭晟,你發什麼瘋,鬆開我!”身子被他抱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不要再勉強自己忍受他了,你不是想要我帶你走嗎,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 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 ”他的聲音字字句句竟是那樣真誠,還有著那輕輕的哀傷。

“好一對深情不悔的亡命鴛鴦。”賀蘭修不知何時竟然揭帳進來,而他的身邊還站著那個看好戲的金菱,身後更是那一明明侍衛與奴才,那鄙夷的目光與當場捉姦了一般無二。

頓時,她像是明白了賀蘭晟這突然的舉動到底為何,原來他是要做給賀蘭修看的!再側首看著賀蘭晟那略微驚恐的表情,突然一陣笑意襲上心頭,這個世上有人不是戲子,卻比戲子更加會演戲。

“單于,我說的沒錯吧,寐思果然和五弟有私情呢。”金菱不溫不火的吐上一句,笑意橫生。

賀蘭修看著衣衫不整的寐思,隱藏於袖中的手緊緊握拳,臉上頓時浮出那令人驚恐的怒意,是嗜血的殘暴。

“單于,既然被你當場看到,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與寐思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放我們離開。”賀蘭晟言之鑿鑿,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那陰沉的目光,說的極為認真。

寐思立在原地,看著賀蘭晟那表情,那言語,那舉動,根本想不到他做此事的任何理由,被賀蘭修誤會兩人有姦情,倒黴的不止是她,他自己也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原來寐思你屢次向我提出要離開,竟然是早已與五弟他私自定情了呀。”賀蘭修笑了,笑的異常狂放,可是他越笑便越危險。“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的嗎?”

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她卻知道即使自己解釋了也是徒勞,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她與賀蘭茂摟摟抱抱,而且她的衣衫還因方才的掙扎而微微凌亂,分明是偷情的模樣。

所以她便閉口了,既然百口莫辯,何必浪費口水解釋呢,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寐思的沉默讓賀蘭修的臉色愈發憤怒,只當沉默的她是預設,為原本就怒火攻心的他火上澆油,一巴掌就很狠地甩了過去,寐思被打飛了出去,後背撞到炕上,頓時疼痛瀰漫了全身。

“單于!”賀蘭晟沒有想到賀蘭修竟會有如此大的怒火,不由一聲驚呼,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右頰紅腫不堪的寐思。

賀蘭修看到這一幕更是氣憤難耐,狠狠地瞪著那兩人,“賀蘭晟,本王看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真以為是本王的五弟,就不會殺了你嗎?”

賀蘭晟像是沒聽見賀蘭修的話,擔憂地看看寐思,“你怎麼樣… … ”

寐思只覺整個右耳一片嗡嗡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而火辣辣的右頰更是讓她幾乎失去知覺,可仍舊能感受到賀蘭晟扶著她的手臂,她冷然地甩開,一雙冰涼的目光凝著賀蘭晟。

“來人,將這個賤婢押下去。”賀蘭修冷冷下令,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將還未起身的寐思拖起,押出帳去。

隨後,賀蘭修冷冷地看著依舊蹲在地的賀蘭晟,“你,就給本王好好待在帳內,沒有本王的命令,若是踏出帳內一步,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陰冷地說完,便憤然離開帳。

而金菱則是怔在原地一下,對上賀蘭晟的目光片刻,想說什麼卻又還是嚥了下去,轉身也追隨賀蘭修的身影離去。

後來,寐思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小氈帳,裡面陰冷無比,甚至可以用不見天日來形容,裡邊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芒透進。

她蜷曲著身子,抱著雙臂,心中突然閃過無限的恐懼,那恐懼像是將她內心最深處的回憶挖了出來。她以為真的可以永遠將往事遺忘,可是她錯了,往事一直都牢牢印刻在心中,怎樣都揮之不去。

還記得那是九年前,第一次先皇的六十大壽上撫琴賀壽,第一回見到那個邪魅而狂放的獨孤鈺,他冷冷地模樣高高在上,晚宴上那麼多佳麗他卻看也不看一眼,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的獻曲原本只當賀壽,卻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別有深意的藉口,為太子選妃。而父親提議讓她去撫琴不過是為了促成她與太子的第一次見面,父親是想讓她被太子選中的,這樣他的權利就會更大,她從來都知道父親的野心。

後來,便開始了她與獨孤鈺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