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你不要太過分了,小果姑娘在呢。”蘇敏警告丁宇。
“沒關係。”小果欣慰地看著丁宇一湯匙一湯匙小心地喂舒玉吃,舒玉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模樣,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病了,“我住進來才真正認識了丁宇,沒想到他是如此細心如此多情的人。”
“他呀,對誰都一樣,我記得他小時候我病了,他就賴在我旁邊不走,也這樣餵過我。別看他平日裡不在乎,心軟得很,看不得別人生病。”蘇敏解釋說。
等到第七天,舒玉不再發燒,睡得更安靜。醫生沒再加鎮靜劑,說舒玉的身體精神已基本恢復正常,馬上就好了。
早上,丁宇步行送小果和嘟嘟去上學,來到槐蔭路上不由停下了。已經有槐葉飄落,偶爾零星平躺在路面上。
“等到槐葉飄滿地面時,一定別有一番景緻。”小果隨著他的視線感嘆。
“初見她時,槐葉新生,轉眼由春到秋,我們也該收穫了。”丁宇望著樹葉深處『露』出的槐豆深情地說。
“祝福你們,真誠地祝福。”小果伸出手。
“謝謝你,小果。能做她唯一的朋友。”丁宇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小果很燦爛地笑,“我最見不得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阿姨,誰是有情人,你和叔叔嗎?”嘟嘟揚起笑臉問。
“不是,是叔叔和媽媽,嘟嘟喜歡叔叔嗎?”小果問。
“喜歡。”嘟嘟毫不猶豫地回答,“爸爸回來前我把媽媽給叔叔了。”
丁宇的臉『色』暗淡了。
“小果。我遲遲不能下決心的最重要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呢?”他猶豫地說。
“嘟嘟進去後我們再談。”小果送嘟嘟進到幼兒園,然後陪著丁宇往回走。
靜靜的路上,小果看到了丁宇眼睛深處的彷徨。
“你放不下嘟嘟的父親,是嗎?”小果問,她被他掩藏的痛苦打到了。
“是的。我迫切想知道嘟嘟的父親是誰?他活著嗎?會回來嗎?他們發生過什麼,是多麼真摯的愛戀。我想知道她過去的一切!”丁宇的聲音變了,低沉沙啞。
“你在乎嗎?她的過去?”小果問。
“不在乎是騙人的。我想騙我自己,可是騙的了所有的人,唯獨自己的內心我無法隱瞞,看著她時我只看她,看不到她時我就想那個男人,一個她守口如瓶,我一無所知的男人。不但我一無所知,所有的人都一無所知,太神秘了。神秘得讓我發瘋。”
他神經質地用腳『揉』搓地上的落葉,落葉被『揉』成泥漿,殘留的綠『色』粘在他的腳上。
“為何不問她?”小果說。
“我不敢!”
“不敢?”小果同情地看著眼前痛苦的男人。
“不敢看她想起他時的神情和眼神,想都不敢想。”
“這麼愛她嗎?不能放棄嗎?”小果真誠地說。
“不知道!”
“不知道?”小果疑『惑』了。
“我不知道愛她多一些還是恨他多一些,每到關鍵時候我都憂慮,我弄不清楚我自己,我不能失去她,但我也忘不了他。”
“你見過他嗎?”小果試探著問。
丁宇霍地停住了腳。
“我覺得他就在我的身體裡,他就是我,我就是她愛的他。”丁宇費力地說,“很奇怪,因此而混『亂』。”
小果算是看懂了他。
“我知道了。”她說,“要我幫你嗎?”
“你真的願意幫我?”丁宇看到了希望。
“剛剛還不願,可這一瞬間我願意。”小果看著遠處,“第一次見到這麼感人的愛戀,毫無原則毫無因由地愛著,痛苦地愛著,幸福地愛著。我真希望這一生也能像舒玉一樣遇到這樣的愛情。”
“你願意幫我?太好了!”丁宇生怕她會反悔。
“因為不知道所以很神秘,我懂你的感受。丁宇,這很正常,每一個愛著的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麼想,我會幫你探聽你需要的秘密。”
“太好了!”丁宇火花四『射』,竟不顧一切抱住她轉。
“放下,放下!”小果有些眩暈,“想讓人誤會嗎?”
丁宇不好意思地放下她。
“我這也是在幫她,如果她能說出來,就能走出那段感情,就能重新開始。”
“小果,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丁宇突然有些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