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死。過往的信仰被秦軍所碾碎,靠著劫掠與殺戮來發洩心中的彷徨與恐懼,所以對於我們來說,這幫胡騎很危險。”
梅三娘仔細觀察,這幫胡人,雖然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但個個臉上激紅,神情之中流露著瘋狂。他們受了傷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不要命的衝了過來。
“那阿姐,我們該怎麼辦?”小蘭問道。
“等吧!這麼多的胡騎出沒,秦軍不可能察覺不到,搜捕他們的軍隊很快就會來了。只要挺過這一段時間。”
又是一輪衝擊,商隊的護衛被胡騎拋射而來的羽箭射傷了不少。
商隊首領站在前方,大聲的說道:“弟兄們,這幫胡狗的箭不多了,挺過這一段我們就能活,挺不過去我們都得死。”
首領的聲音讓士氣低落的商隊護衛回覆了不少的信心。這裡是地勢開闊,一旦前方的欄障被胡騎衝破,他們這些人在狂野之上,只有死路一條。
田言搖了搖頭,這幫胡騎還沒有使出全力,數百步外,還有著數十騎在靜觀。他們現在就如貓抓老鼠一樣,在玩弄著,在戲耍著,等到玩膩了,再一口吞下。
“堂主,若是等會防線被衝破,我護衛著你們離去。”梅三娘小聲的說道。農家隨行的弟子就在附近,收到訊號後,想必快要趕來了。
正在此時,變化卻突然發生了。
數百步外,那一直等待著的數十騎胡騎去忽然調轉了方向,向著東邊而去。
“發生了什麼?”田言的眸光隨之轉動,卻見數里外的低地,有一支車隊緩緩而來。
這支車隊人數稀薄。二十幾個騎士護衛著一輛不太起眼的馬車,看起來像是什麼富戶之流出行。
出奇的,他們遇到賓士而來的胡騎,居然沒有退縮,反而迎了上去。
馬車依舊在前行,不緊不慢,那二十幾個騎士分出了十餘人,向著胡騎飛奔而出。
讓欄障之後的商隊眾人驚訝的是,那些在他們看來如狼似虎的胡騎,在那十幾個騎士的鋒銳之下,居然支撐不住。一個回合,就被那些騎士殺落了十數人。
圍攻商隊的胡騎也察覺出了那邊的異常,此刻,他們放棄了快要到手的獵物,向著車隊的方向增援而去。
“他們是什麼人?”
梅三娘也看出來了,很明顯,那馬車之人身邊的護衛,和那些胡騎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不光武藝高強,而且經熟戰陣,配合無間。
商隊首領乘著這個空隙,命令人趕緊修補欄障。他不知道東面的馬隊都能撐得了多少時間,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個好訊息。
田言卻是沒有再待在欄障之後,在梅三孃的護衛下,帶著小蘭走出了些距離,可以更清晰的看見遠方的交戰之景。
混戰還在繼續著,不過胡騎已經落入了頹勢。
以少敵多,那車隊的護衛絲毫不落下風。只不過,那車隊的護衛畢竟人少,無法完全阻攔,有著一二十胡騎向著馬車的方向而去。
馬車周圍只有幾名護衛,面對著奔湧而來的胡騎,他們抽出了劍鞘之中的長劍,非但沒有迎上前去,反而向著左右空域散開。
這幾名護衛身手奇高,就在衝鋒在最前的胡騎距離馬車還有十數步的時候,那一霎那間,停駐在空中的幾名護衛如羽箭一般射向了胡騎。
陽光照耀,那幾名護衛的身影猶如一道道銀光流轉,快的讓人看不清。
短短几息之間,胡人的戰馬還在前衝,只是馬上的主人卻紛紛倒落在了馬車十數步外。
那幾名護衛落在地上,手中的長劍入鞘。
自始至終,馬車並沒有停止自己的步伐,依舊向著田言等人的方向駛來。
而馬車的前行的道路上,居然沒有倒落一個胡人的屍體。
“堂主,著馬車中的人不簡單啊!”梅三娘嘆道。
戰事結束,以胡騎的全面失敗而告終。上百餘胡騎的決死一擊,連馬車的主人的邊毫都沒有碰到。
商隊的首領帶著手下湧到了田言的身邊,想要在這道口感謝這車隊中人的救命之恩。
只是,那馬車中人的先行的護衛卻是冷漠不言,隔開了他們。
“堂主,小心。”推搡之中,身子柔弱的田言站立不穩,被梅三娘托住了。
梅三娘怒氣衝衝的說道:“什麼嘛!這幫傢伙!”
“我沒事。”田言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剛剛的混戰之中,那仍然沒有停止前行的馬車卻是停在了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