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心中,不覺得更加的愧疚了。
因此,對於這個女兒,他加倍的疼愛。李斯治家極嚴,一應妻妾兒女,沒有人敢與他嬉笑打鬧,唯有這個女兒是例外。
“那皇帝陛下怎麼說?有沒有將太子召回了咸陽?”李玉捏著肩膀,心思卻早已經飛出了屋外。
李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說了一句按律賞賜。”
“爹爹,皇帝陛下還不肯原諒太子殿下麼?”
聽著這個訊息,李玉的臉上不覺得灰暗了幾分。
李斯心中苦笑,他要是知道了就好了。
這些年來,長公子扶蘇的聲望與日俱增,朝野內外,有著很大的一股聲音希望扶蘇公子能夠繼承帝位。
天子對此,卻是置若罔聞,實在讓人看不明白啊!
不明天子心意,這儲位之爭誰敢插口?因此,大秦的三公九卿,包括他李斯在內,都是按兵不動,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說什麼。
李斯看見了自己女兒臉上的落寞,安慰道:“陛下對於太子,其實還是很疼愛的。換了別人,若是剿滅陰陽家,那又豈知是貶謫雲中這麼簡單。太子殿下遲早會回來的。”
“真的麼?”李玉的臉上泛起了一股笑容。
……。。
秦宮,十八世子寢殿。
“十八公子,你今天似乎格外的高興啊!”
趙高階坐在胡亥的面前,手裡記載這秦律的竹簡被他悄然的放下。
左眼冰藍,右眼金珀,胡亥可謂是喜形於色,眉梢都快翹起來了。
“嬴子弋那個傢伙,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胡作非為,現在知道苦頭了吧!父皇一怒之下,太子又何如?還不是得乖乖的待在雲中酷寒之地。”
“公子,當心隔牆有耳。”
趙高提醒道。只是,他嘴角那絲笑意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怕什麼?”胡亥揮了揮手,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我們什麼收拾扶蘇這個小子。”
提到公子扶蘇,趙高臉上卻是面色凝重,說道:“公子,稍安勿躁,此刻還不是時候?”
胡亥有些無聊,純真的臉上興致缺缺,問道:“那什麼是時候?”
“此刻太子雖然勢微,但是扶蘇殿下卻是勢力正熾。兩虎相爭,事情還遠沒有到見分曉的時候啊!”
“嬴子弋已經被貶到了雲中,他還能翻起浪不成?”胡亥譏誚道。
趙高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陛下只是將他貶到了雲中,卻沒有剝奪他的太子之名。只要嬴子弋一日還是太子,那他就是國之儲君,未來的天子。更何況,馮李王蒙等各大公卿,宗正,王賁蒙恬任囂等手握重兵的邊臣。對於太子之位的歸屬誰都沒有開口,實在是耐人尋味啊!”
“那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啊!”胡亥趴在桌案上,像小孩子一般翹著嘴。
趙高看著這副場景,胡亥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十八公子寬心,對於這樣的場景,此刻有的人是比我們更加著急。”
趙高陰惻惻的臉上露出冰冷的笑意,似毒蛇吐信。
……。。
長公子府。
“公子殿下,今日的事情,分明是嬴子弋想要藉機試探陛下的心意啊!”
下了朝後,昌文君來到了扶蘇的府上。此刻雙手負後,在扶蘇的面前走來走去,焦急不已。
雖說昌文君在人前一副看不起嬴子弋的樣子,可那大多是在一眾諸子百家,六國舊族面前給予他們信心。嬴子弋在雲中,那就是昌文君的信心所在。
扶蘇臉色平靜,說道:“昌文君,這是你一個臣子該說的話麼?”
“公子殿下,有些話就是大膽了一些,今天老將我也要說了。”
出奇的,昌文君今天是頂了回去,說道:“嬴子弋一日不廢,他就一日是帝國的繼承人。倘若將來真的到了那一刻……”
說到這裡,昌文君四處看了看,走到了公子扶蘇近前,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他嬴子弋回京登基,就誰也阻止不了。”
公子扶蘇在朝野之中聲勢雖旺,但是卻除了昌文君,軍中卻沒有影響力的支持者。
長城軍團的蒙恬與嬴子弋關係曖昧,關中的二十萬精銳更是誰在帝位上就聽誰的,更別提隴西那邊,還有著嬴子弋的十萬兵馬。
扶蘇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什麼?
昌文君卻繼續說道:“朝中的大臣都是累世名貴,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