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他一看到梁誠山就發出冰冷的譏笑:“我一看到你虛偽的樣子就覺得噁心,你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不乾脆自殺算了。”
梁誠山淡淡一笑,“你與其抱著這種可笑的想法,不如早點好起來,自己來動手啊。畢竟你也不喜歡被我抱著吧,更不喜歡被我上,這麼噁心就早點忘了我。”
謝何呸了一聲:“我早忘了,我根本不需要你!”
梁誠山溫和的看著他,“倒是挺嘴硬的,明明你的身體還離不開我。”
謝何瞪著他,“滾。”
梁誠山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他問負責的醫生:“楊凌最近的情況如何?”
醫生說:“他挺配合治療的,看得出並未完全喪失意志力,我們認為他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心態不放棄的話,雖然很難完全恢復,但稍微恢復正常生活是可以的,只是需要時間。”
梁誠山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一些,他客氣的對醫生說了聲謝謝,然後和康尼回到公司。
康尼看了看梁誠山,躊躇了一下,低聲說:“老闆,您的頭髮……”
梁誠山目光幽深的看著他,他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是似乎氣質更深沉了些,少有笑容,比以前更令人有壓迫感,他淡淡道:“怎麼了?”
康尼吐出一口氣,“您有白頭髮了。”
梁誠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道:“我知道了。”
他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眼前浮現的都是謝何的面容……只有這種無人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痛苦無力的眼神,他沉默許久,然後起身來到洗手間。
梁誠山對著鏡子側頭看了看,鬢邊果然有了幾根銀色髮絲,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
梁誠山再次去醫院看望謝何,他專門趁著謝何睡著的時候過來,謝何睡的不太…安穩,但至少睡著了,睡著的時候……他才不會惡毒的咒罵他,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
梁誠山伸手輕輕撩開謝何額前的碎髮,低頭吻了吻他。
我想我們是該分別了,就這樣懷著對我的仇恨活下去吧,你一定能有機會看到我的下場的,因為我會死在你的前面。
不過我不後悔愛上你。
【叮,目標梁誠山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7】
梁誠山眷戀的看了謝何一會兒,然後離開了病房,他對康尼說:“讓人把他送走,霍爾會照顧好他的。”
康尼聞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老闆終於肯把這個祖宗送走了,再不走他看著這對冤孽都要得抑鬱症了好嗎!他的粗線條真心理解不了這種複雜的感情,要他來說的話,何必這樣互相傷害?!
…………………………
霍爾失去謝何的聯絡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據說謝何還在梁誠山的手裡,這令他日日憂心。
這天早上他出門準備去局裡上班,忽然家門口停下一輛黑色商務車,霍爾立刻警覺的發現不對勁,伸手就要拿槍,這時車門開啟,裡面出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客氣的道:“您不必激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奉梁先生的命令給您送一個人過來。”
霍爾臉色更緊張了,他知道這些人的作風,難不成是綁架了自己的哪個親人,送上門威脅他?!既然能查到他這裡,肯定也知道自己和謝何的聯絡了!
黑西裝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後使了一個眼色,裡面兩個人攙扶著沉睡的謝何從車上下來。
霍爾一看到謝何神色就十分激動,他緊張的看過去,很快發現謝何身上乾淨,既沒死也沒受傷,似乎只是睡著了,但是……梁誠山會這麼好心把謝何給他送回來?霍爾依然不敢相信。
黑西裝知道霍爾不會相信他們,小心翼翼的把謝何交給他,迅速的開車離開了。
霍爾上班的心思也沒有了,打了一個電話告假,抱著謝何回到家。
謝何自從去了梁誠山那裡,已經整整幾年沒有回過家了,甚至兩人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霍爾緊張的守候在一邊,終於看到謝何睜開了眼睛,他激動的道:“你醒了!”
謝何看著面前滿臉擔憂關切的中年男人,眼神恍惚了一瞬,接著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回到了家……他怎麼會在這裡?!
謝何神色複雜:“霍爾叔叔,我……是怎麼回來的?”
霍爾露出不解的神色,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是梁的人把你送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把你送回來?”
謝何眼神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