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金買基本藥材,然後我製藥,你去打探各個NPC的情況,看賣給哪些NPC最合適。”徒弟也不客氣,自說自話地分配任務。
貓棣這時候沒空考慮當師傅的尊嚴,覺得可行就答應。
“對了,你怎麼會把煉藥學滿的?”分頭行動前,貓棣好奇問道。
“因為知道你總會需要的。”徒弟回答的理所當然。
不,一點兒也不應該理所當然的,沒有人必須對我好的。
貓棣忍不住多打量眼前人一眼——徒弟長得很帥,五官精緻,臉型俊朗,宛若書畫中走出來的人。
嘿,這是我的徒弟,在遊戲裡只關心我的人。
不管貓棣表現的多堅強,總希望有一個人只屬於自己,只陪著自己的。這一瞬間,說不感動是假的。如果不是自己玩的是妖人號,貓棣甚至想說——我們見個面吧。
“怎麼了?”徒弟問。
“沒,沒事,快行動吧。”
徒弟呵的笑了笑,突然道:“任務搞定後,見個面好嗎?”
作為妖人,貓棣本該立馬拒絕的,可話到嘴邊,居然成了:“好吧,我考慮一下。”
他是見不得光的妖人,竟沒有一口回絕,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低矮的建築群內,趙伊誠坐在老闆辦公室內,一向淡然的臉上浮現出淺淺微笑。
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灑在他臉上,映照著他發自心底的笑意。他每個細胞都在微笑,都在表達著喜悅。
樂樂沒有拒絕和他見面,這說明什麼?
她接受了遊戲中的徒弟,接受了他的遊戲身份。果然樂樂喜歡需要保護的人,就像當年喜歡陳夏帆。
自己洗掉級別,洗掉技能,把內測時就強到不可一世的賬號變成新人,是值得的。
方樂和陳夏帆在一起時,趙伊誠每天都默默祈禱:“上帝,賜陳夏帆一張飛機票,把他送火星去吧。”
後來祈禱成真,陳夏帆提出分手。趙伊誠沒有心願達成的欣喜,卻是前所未有的憤怒,程度遠超過自己被冤枉退學時。
早看陳夏帆那懦弱男不爽了,過去因為樂樂沒拿他如何。這次,恩,終於可以好好玩玩他了。
所以在方樂不知道的時候,陳夏帆得到了不少教訓。
陳夏帆是個敏感的人,察覺和方樂的朋友有關,自然一次次打電話討饒。
當然這些趙伊誠不知道,也懶得曉得,他想的只是如何安慰樂樂。
他在遊戲中喝藥,洗掉自己大神賬號上的一切,級別、技能、寵物和裝備都不要了,辛苦得來的成果化為烏有也不心痛,然後開掛偷偷改了名字,成了新人陶瓷。
從那以後,伺服器有一位大神憑空消失,大家納悶了一陣子。不過每個遊戲都會有大人物不再出現,其他玩家很快遺忘了他。
而他其實沒有離開過,不過是換了名字,改頭換面。
“幸虧生活技能沒洗掉,果然有用的掉的一天。”趙伊誠轉了轉電腦椅,自言自語道。
貓棣不得不讚嘆,徒弟真是深得我心,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就好像兩人已經合作過許多年一樣。
過去和千影如畫配合時,貓棣必須一次次的提醒和催促,才能保證計劃按時按量的完成。
徒弟就不同了,貓棣說個大概目標,他就能搞定一切,得到的結果保管是卓越的。
有這種心意相通又能幹的人當夥伴,執行任務的過程異常順利,所以當晚的吳喬演唱會,貓棣可以毫無壓力地觀看了。
“今晚我要聽演唱會,明天繼續吧,看這架勢,咱們能超前完成任務。”貓棣心滿意足道。
“演唱會?”徒弟總是不抓重點,問道,“吳喬的?”
“對。”這城市最近好像也沒其他人的演唱會。
“哦,玩的愉快。”
光從窗外射入,將徒弟的影子拉的老長。不知為何,貓棣隱約覺得,徒弟有點不太開心。都怪遊戲做的太逼真,連孤獨感都能展現的一覽無遺。
“那我下線咯。”貓棣試探著說。
“恩,我也下了。”徒弟身形變淺。下線那一刻的目光正對著貓棣,眼神好似獵人,正盯著盼望已久的獵物。
貓棣打了個哆嗦:KAO,被他一瞧,我覺得自己是塊肥肉。
方樂來不及細想,在月影的催命下,換上漂亮衣服,打扮得嬌俏可人,去聽演唱會了。
一路上,月影嚷嚷開:“好期待,可以仔細看看吳喬的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