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天人強者,他又怎麼可能得罪對方?
這等存在就算當成祖宗供著也不足為奇,但偏偏,他成了那個有眼無珠之人,只要一想到之前的那些話,齊長空心中就有些恐慌,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此人乃妖王所變,眾軍士聽令,施展禁術,不惜代價斬殺對方。”
就在劍九想著如何逃走之際,半空中突然傳來齊長空決絕的聲音,那一刻,整座大陣似乎有了一絲停滯,但下一秒,一股更加慘烈的氣息從眾人身上爆發出來。
他們沒有劍九跟齊長空的眼力,所以無法看出牧易乃是天人強者,而聽從命令早已成了他們的本能,儘管施展禁術代價太大,但是卻也不敢違背,更何況齊長空已經說明,牧易乃是妖王所變,那就算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妖王代表著什麼含義,眾人全都明白,那可是相當於人族八大長老一級的存在,便是他們大統領也遠遠不如。
如果說此刻三千青州軍在此,加上大統領駕馭,或許可以一拼,但只有三分之一的青州軍,絕對敵不過一個妖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齊長空的話,選擇施展禁術,甚至是犧牲自己。
而他們此時甚至都來不及去想,如果牧易真的是妖王所變,那齊長空怎麼敢帶著他們追來?之前那些話又代表了什麼含義?本能之下,已經有人開始運轉禁術了。
“齊長空,你敢。”
劍九同樣聽到了齊長空的話,臉色頓時大變,他很清楚,一旦施展讓其得逞,或許對方擁有一線生機,可以逃離,但是他,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惹怒一個天人級別的強者,所代表的含義,沒人可以承受。
但齊長空又怎麼可能因為劍九的一句話就停下?在知道牧易的實力之後,唯有破釜沉舟,捨棄一切,捨棄劍九跟一千軍士的性命,他才有可能逃掉,只要逃回青州集,那就還有希望,到時候是非對錯,還不是由他一言而定?
只可惜,他終究只是剛剛邁入偽天人,對於真正天人的手段無從想象,更何況牧易還擁有領域,也就是他口中的結界。
與此同時,牧易臉上也多了一絲怒意,他沒有想到齊長空居然想要犧牲自己的手下,儘管人在危急之時,會不擇手段,但這種不擇手段卻不是牧易喜歡看到的,尤其是那一千軍士都是人族精銳,就算真的要犧牲,也應該是抗爭妖鬼的戰場上,而不是眼下這種為了一個自私的小人而無所謂的犧牲。
“定。”
牧易輕輕呼吸,隨著他的話,一道金色光芒以他為中心不斷朝著四周散發出去,瞬間便籠罩所有整個戰場,不但是那一千名準備施展禁術的軍士,就連劍九,以及齊長空,都瞬間被鎖定,再也無法動彈分毫,體內的力量更是如同被封印。
這種手段並非全是力量領域的運用,其中摻雜著他的意志,畢竟眼下他的領域最多隻能籠罩二十丈方圓,就算不惜代價,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十丈,而眼下,千名軍士足以佔據百丈方圓之地,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不過藉助領域的力量,以意志壓制,這是他在研究軍陣,以及結合當初跟猿真大戰時候所領悟的戰鬥方式所研究出來的手段,最適合這種大範圍施展。
至於結果,正如眼下,一字鎮壓全場。
儘管此刻如同被封印,但齊長空的意識還能夠運轉,只是他心中已然恐懼到了極點,這種手段,更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就是天人的力量嗎?”劍九半跪在地上,有些失神的想著,原來他離著天人還有這麼遙遠的距離。
“散!”
隨後,牧易又輕聲吐出一個字,如同言出法隨一般,整個破軍軍陣瞬間被破,但那種力量的反噬,卻沒有傷到任何一名軍士,便是之前已經開始施展禁術的那些軍士,也全部被一股強橫的力量壓回體內,卻沒有傷到他們分毫。
這種手段,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還要超過之前那所謂的定字,至少在力量的掌控上,已經超過。
當千名軍士茫然無措的時候,作為罪魁禍首的齊長空,同樣沒能逃掉,如果他能在牧易的眼皮子底下逃掉,那才是天大的笑話,此時齊長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住,直接落在牧易面前,顯得很是狼狽。
“妖王?你是在說我嗎?”牧易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在場眾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同時變得清醒的眾多軍士也開始懷疑起來,畢竟之前齊長空謀奪牧易的結界他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而且堂堂妖王,又怎麼可能輕易來他們青州集?甚至之前在青州集內都沒有傷害任何人?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