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只一瞬間,一道符文便在他的指尖成型,然後鑽入對方的眉心。
頓時間,柳香伶僵立在那裡,無法動彈分毫,這符文正是定身符。
“你,你把香伶怎麼樣了?”柳元生見此,頓時急問道。
“老先生不用擔心,只是讓她安靜一會,不至於打擾我們的談話。”牧易說道。
“如果香伶有什麼意外,就算是死,老夫也不會放過你的。”柳元生惡狠狠的瞪著牧易,就像看十惡不赦的仇人。
“老先生也知道這種威脅對貧道沒有任何用處,就算老先生化作厲鬼又如何?反掌滅之而已。”牧易搖搖頭,絲毫不把柳元生的威脅放在心上。
柳元生不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瞪著牧易,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恐怕牧易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如果不是老先生的孫女,柳家的死活又與貧道何干?其實一開始貧道並未欺瞞,這座宅子的確是有問題,在貧道眼中,這宅子上空已經盡是死氣,恐不久之後,就要大難臨頭,整個柳家,能否有人活下來還未可知,貧道知老先生不願相信,卻也有法讓老先生一觀。”
牧易說著,直接一指點在柳元生的眉心,不過這一次卻跟定住柳香伶不同,而是暫時開啟了柳元生的天眼。
“老先生請看。”
伴隨著牧易的話,柳元生本能的抬頭,只是這一看,頓時把他嚇了一大跳,此刻房頂早已消失,所以可以盡情看到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在柳元生眼中已經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黑煙在柳家上空盤旋,甚至不時化作惡鬼狀,要擇人而噬。
這等可怕的畫面,像一記重錘,狠狠砸進柳元生的心中,讓他面色蒼白的同時,也有些站立不穩。
好在畫面很快消失不見,頭頂再度恢復晴空,只是柳元生再看向牧易的目光已經截然不同,他不是愚笨之人,早已知道牧易有大本事,那麼眼前所見,倒也未必是假的,當然,也有可能是牧易故意矇騙他。
但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願意去賭,畢竟這關係到柳家,哪怕他再怎麼豁達,也不可能面對死亡沒有半點動搖。
“剛剛老先生所看便是死氣,如今死氣凝聚,吞噬柳家生機,用不了幾天,便真的是大禍降臨,也幸好貧道早來了幾日,否則恐怕就真的迴天無力。”牧易淡淡的說道。
“之前多有得罪,實情非得已,老先生的性格早在來臨前,貧道就已經多有所聞,而且老先生乃是大儒,自然不會信什麼鬼神之說,如果一開始貧道言明柳家大難臨頭,恐第一時間就被老先生驅趕,更加不會相信,所以之前的種種,不過是打破老先生心中的固執,讓老先生可以聽得進去別人的忠言,更是讓老先生明白一個道理,想來以老先生的品格,自然不會遷怒於人吧?”
牧易緩緩的說著,一副全都是為柳家好的模樣,柳元生卻是惱羞不已。
第四百七十九章 往事
柳元生不是傻子,儘管牧易說的合情合理,但他卻不會就此信了牧易的鬼話,如果牧易真的是為了他,為了柳家好,見到他直接用剛剛的手段,讓他看到柳家的異狀不就可以了?他雖然固執,又不是迂腐,怎會不信?又豈用得著一頓羞辱之後,再把他家的屋頂掀掉?
所以在他看來,牧易的這番解釋,純屬是在騙鬼,他若是真的信了,那他就是傻子。
可此刻形勢比人強,雖然恨不能把牧易撕了,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長說笑了,先前是老夫誤會了道長,還請道長指點迷津,解我柳家大難。”
“死氣勃發必然有兆,老先生可想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什麼蹊蹺的事情。”牧易看著柳元生問道。
“老夫的脾氣執拗,倒也頗多得罪人,但頂多都是一些言語上的不合,想來不至於導致柳家大難,至於蹊蹺的事情,卻是沒有遇到。”柳元生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道。
“老先生再仔細回想一下,或者是家中有什麼新添之物。”牧易沉吟道。
“新添之物?前幾日我剛剛收購了一方硯臺可算?”柳元生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硯臺?可否去看一下?”牧易直接說道。
“好吧。”柳元生點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孫女,牧易右手一揮解開定身符。
恢復之後,柳香伶看向牧易的目光再度充滿了複雜,她剛剛雖然不能動彈,卻能聽見,能看到。
雖然心中也有些懷疑,但這種事情,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牧易堂堂朱雀掌旗使,她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