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
“老頭子,你放心,這次不管誰阻攔,我都會帶你回家的。”牧易堅定的說道。
明天便是五月初五,實際上,之前牧易也不知道李瘸子為何非要選在今天,不過知道了林喜那八千士兵以後,他就明白了李瘸子的打算。
五月初五,又是端午節,按照地支推算,五月又稱午月,而午時,又稱陽辰,所以端午又叫做端陽,端者,初也。
仲夏登高,順陽在上,午日太陽行至中天,達到最高點,午時尤然,故稱之為天中節,這一天,儘管算不上萬鬼蟄伏,但陰氣受到午時之陽壓制,自然會弱上許多。
想來那李瘸子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才會選擇這一天,不過他為了報仇,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哪怕明知道危險,也要嘗試一番,但在牧易眼中,這卻是絕對不允許的。
他不允許老道的屍體成為別人殺戮的工具,那是對他的一種褻瀆,老道最好的歸處就是葬在伏牛山上。
第二天,一大早,牧易就已經等在荒林邊緣,他藏身一棵樹上,所以不用擔心被發覺,念奴兒跟大奴被他安排在另一處地方,這樣不管李瘸子從哪邊進入,都不可能瞞得過他。
時間緩緩流逝,牧易在樹上已經呆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如今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卻仍舊不見李瘸子的蹤跡。
如果不是詳細鄂圭不會騙他,恐怕他早就懷疑李瘸子是否真的出現了,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在耐心的等待著。
又過了一陣,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牧易的視線裡,那身影穿著土族人的服飾,不過卻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那種怪異便是因為他本身的氣質跟服飾並不搭。
等那身影稍微近點,牧易便認出了對方,來人便是當初那個棺材鋪裡的夥計,他來到荒林邊,四處逛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覺後,才拿出一根手指長的哨子用力吹響。
不過片刻,遠處又多了兩個身影,同樣土族人打扮,前面的那個走起來一瘸一拐,後面的像根木頭一樣跟著。
看到這兩個身影,牧易一下子激動起來,因為這突然出現的兩個身影正是李瘸子跟老道。
數月過去,老道似乎徹底變了一個樣子,他的身體看上去更加魁梧,頭上早已沒有了頭髮,不過卻戴了一個帽子,模樣跟有些變化,臉上就像是尊雕像,不見半點表情。
牧易幾次深呼吸,才將心中的殺意壓下,此刻他雖然恨不得將李瘸子殺死,以告老道在天之靈,但他也知道眼下時機還不到,他必須保證萬全,不能讓李瘸子逃掉。
因為隔著距離有些遠,所以牧易無法分辨出此刻李瘸子的實力,但小心一點總沒錯。
“師父,這裡這麼偏僻,又沒有人,我們用得著這麼小心嗎?”李瘸子的徒弟見師父到來後,忍不住發著牢騷。
“不知為何,今天早上起來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不能大意。”李瘸子搖搖頭說道,他的臉色有些凝重,甚至不放心徒弟,自己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人後,才鬆了口氣。
“怕什麼,我們有戰屍,他現在已經這麼強了,就算有人發現,直接殺死就是。”李滄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已經過夠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加上見識過戰屍的厲害,所以對於師父總是這麼小心翼翼有些不滿,覺得自己師父膽子太小了。
“你懂什麼,我們煉屍一脈早已凋零,不能說人人喊打,可也差不多,所以必須要小心點才行,如今戰屍正是最緊要關頭,只要能夠熬過這一關,咱們才算真正有了立足的本錢,到時候師父會先去滅了曲義莊,讓那個混蛋跪在我面前懺悔,然後再重建我們煉屍一脈。”李瘸子瞪了徒弟一眼說道。
“師父,你說戰屍吸收了那些士兵的怨氣死氣,真的能達到第二難巔峰嗎?”李滄這時也將目光落在身後戰屍上,第二難是一個什麼概念,他多少知道一些,即便在江湖上,那也能坐鎮一方,一些小門小派,甚至只有一個剛剛達到第二難的存在,而第二難巔峰,即便不能鎮壓一個大型宗門,可稱為中型勢力還是沒問題的。
“不錯,當年祖師手下那隻戰屍便是以此法養成,即便在第二難巔峰裡,也稱得上實力強大。”李瘸子滿臉放光的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經想象到今後仗著戰屍橫行無忌的畫面。
“太好了,那我們快點進去吧,只要養成了戰屍,我們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李滄激動的說道。
“好,不過你留在這裡,裡面畢竟太危險了,即便今天是端陽節,也不能大意。”李瘸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