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事關生死,成則實力大增,可敗了,絕對是難逃一死,為此他不惜拼上所有,好不容易重新看到希望,他又怎麼容忍再度失去?
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是唯有失去過,才真正懂得珍惜。
李瘸子緩緩抬起雙手,對面的老道也幾乎同樣的動作,兩人的雙手終於貼在了一起,這一刻,之前兩人壓抑的氣息,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那濃郁的死氣,頓時讓後院變得陰森森的,而周圍的樹木花草,也慢慢變得枯黃。
牧易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防備有意外發生,只見李瘸子那張陰陽臉陡然模糊起來,然後老道身上的戾氣透過雙手,緩緩傳入李瘸子的體內。
只聽李瘸子悶哼一聲,氣息頓時不穩,不過這種情況牧易並未出手,而是選擇相信了對方,畢竟李瘸子口中可是有十成機率的,就算誇張了一些,但也絕對超過一半。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一開始就失敗。
果然,沒過多久,李瘸子似乎適應了這種情況,氣息也重新穩固起來,然後就看到老道身上的力量不斷湧入李瘸子的身體中,而李瘸子那張陰陽臉似乎也在不斷變化,時而變成全白,時而變得全黑。
但是牧易可以感受到,李瘸子的力量正在緩緩增加,而老道的氣息,也在不斷變弱。
如果換成旁人,此刻定然失敗,但老道乃是李瘸子的煉屍,兩者之間本就有聯絡,這力量儘管無法共同,但有了幽冥花以後,自然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所以李瘸子才有信心完成。
牧易看著老道,眼底閃過一抹悲傷,他知道,或許過了今天,這張面容他就再也看不到了,對於自己的選擇,牧易並未後悔過,他相信,如果老道泉下有知,也定然會支援他的做法。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不在乎,他當初既然連性命都不在意,更何況是一具軀殼,反正死了也帶不走,唯有牧易放不下心中的那一絲執念。
不過牧易卻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人如果連執念,連七情六慾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後院裡的死氣越來越濃郁,最先受不了的便是癸三,不過他仍舊咬牙堅持著,直至牧易揮手將他送出去後,才驀然清醒。
至於鄂圭,好歹也是第二難的強者,這點死氣倒也能夠承受,只不過他卻是弄不懂李瘸子到底在做什麼,而且幾人的關係也讓他感到迷糊,雖然心中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突然,牧易神色一動,有些陰沉的看向一側。
“沒想到今日到來還能看一場好戲,有趣。”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卻是在屋頂之上,至此,才驚動大奴跟鄂圭。
尤其是後者,更是大怒,在這這個時候不請自來,只要一想就知道是敵非友,關鍵是牧易之前就交代過了,不允許有人打擾,可偏偏卻出了問題,自然也是他的錯。
“大膽。”鄂圭口中輕喝,身子一動,便也上了屋頂,這時才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屋頂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院子裡。
“鄂堂主這是要做什麼?”黑衣人似乎認識鄂圭,見其到來,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何人?”鄂圭卻死死盯著對方,雖然對方並未將氣息釋放出來,不過心裡的感覺卻告訴他,對方很強,他不是對手。
可即便如此,此刻也不容許他退半步。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鄂堂主是否考慮好了?”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考慮什麼?”鄂圭一愣,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自然是加入我家掌旗使大人的旗下。”黑衣人直接說道。
“白虎掌旗使?”鄂圭眼睛立即一縮,雖然早在之前,那邊就有人找過他,只是被他以各種理由推脫了而已,如今,對方卻直接逼迫shang men,而且還是在這等關鍵時刻,顯然不懷好意。
甚至對方已經知道了牧易的身份,所以才會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間到來,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手下出了叛徒,可是這件事情他並未聲張,除了癸三外,便再無人知道,那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鄂圭心中一沉,他並不是害怕對方,而是擔心牧易會對他生出誤會。
“不錯,另外今日到來還有一個訊息告知鄂堂主,目前尚未臣服我家掌旗使大人的,只有兩個堂了,我想鄂堂主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吧?”黑衣人說完後卻並未看鄂圭,而是看向院子裡的牧易。
只不過此時的牧易卻壓根沒有理會他,甚至好像都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的注意力仍舊落在老道身上,